抖了一抖外衫,露出精瘦的線條。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慢悠悠地拿起賬本來。
她翻身趴了他的腳邊,他的腳趾近在眼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腳踝,他動也不動。
沈君煜冷笑,只是看著賬本:“求我也沒用,美人計也沒用,我是決計不會帶你去太子府的!”
一下戳中她的心事,玉樹氣得直撓他的腳心。
他挑眉:“本公子豈是你想的那種人,別說是這點小伎倆,就是你脫了衣衫,也不會動你半分!”
玉樹當真是笑了出來:“公子此言當真!”
他不屑回答,只一味說道:“太子妃乃是南宋公主,能和你有什麼干係,少得想那些沒用的,等手邊上的事了了,自然給你補上一紙戶籍,亦或去找你的親人,又有何不可。”
她氣極,反而笑了。
玉樹騰地站了起來,就在他微揚著的目光當中,飛快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她裡面穿得極少,三下五除二就將外裙脫了下來,直接扔在床上。
沈君煜愣住。
緊接著,是裡面小裙,她動作大力,統統都摔在軟褥上面,玉樹不管不顧地也扯開了兜衣的帶子,她身上也只是鬆鬆垮垮地掛著這兜衣和一條小褲,雪白的肌膚潔白如玉,修…長的兩腿一直延伸到襪子裡面去。
他呼吸頓緊,這姑娘上身畢露,那兩點粉嫩是若隱若現,曲線全露。
玉樹瘋扯了一陣,沈君煜身子已然僵住,他繃緊了的手腳蓄勢待發。
她挑著眉,向前兩步站定。
大床上面,女子風情萬千,玉樹一腳點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面,輕輕摩挲著:“公子說話可是算話?嗯?”
她語調慵懶,眉目間風情頓現,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
她絲滑的襪子一點點掃過他的肌膚,若是肌膚相親,可也不會這般心癢,他按下心頭□□,臉色卻沉,一把鉗住了她的腳踝,按住了:“誰教的你這些?”
玉樹一扭腳,掃過他的臉,慢條斯理地站住了,拉著自己的兜衣挑眉:“公子管那麼多幹什麼?就問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要?”
他眯眼,她退了一步,挑釁地看著他。
她神態倨傲,這話可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的?
沈君煜心思複雜,可男人的本性卻是再不能忍,身形一動,就要抓住了。
可惜玉樹早有準備,一下跳了地上去。
她抓起自己的外衫就跑,他腿腳不利索,遲了兩三步不止。
偏偏她手一抖披上外衫,簡單裹了自己的身體,不來穿鞋,卻還來得及一手點在唇邊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他下床,聽見她不屑道:“你想要本姑娘還不稀罕呢!哼!”
說完竟不等他到身前,也不穿鞋揚長而去。
她外衫下,裡面可都沒穿什麼,小腿露出一截,胸口處怕也春光外露,沈君煜到了門前,正看見鎖柱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背影。
頓怒:“鎖柱!”
鎖柱一把捂住眼睛蹲了下去:“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鎖柱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沈君煜臉都黑了……
玉樹可是沒想太多,回去在捧雪驚恐的目光當中倒頭就睡。
她也不擔心沈君煜會找來,多少也摸了一點他的脾氣,當然她是完全沒全摸清,因為一早還沒起來,捧雪卻是領了一個老嬤嬤來。
說是三公子特意請來教她言行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拉了起來,捧雪幫著她穿了新裙,梳了時下流行的髮辮,那教養嬤嬤就等在一邊,看著她們一臉嚴色。
玉樹骨子裡面,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也不叫她吃飯,她也不在意,只老老實實地站了窗邊,這老嬤嬤姓周,也不知是三公子從哪裡請來的,從進來就沒給她一點好臉色。
捧雪幫忙督促,也站了旁邊。
這周嬤嬤抬眼,看著玉樹,她站得筆直,一眼掃過,發現她從頭肩腰臀腿腳,無一不規規矩矩,竟然挑不出一點錯來。
她一把戒尺拿在手裡:“三公子囑咐了,每日學習半個時辰,教導姑娘言行,看姑娘站姿勉強,今天老身就教教姑娘女戒。”
玉樹規規矩矩應了一聲。
她滿意地看著她:“那就從第一卷開始,老身說一遍,立身……”
玉樹不等她說完,卻是介面道:“女戒我知道,給嬤嬤背一遍可好?”
捧雪詫異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