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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開表明自己就是秦國使者,又有什麼關係了?但若齊王轉為支援合縱,那麼田單就達到了目的,陳勝這個所謂的奸細究竟何去何從,這位齊國權相絕不會在意。

齊王性格偏向軟弱。即使內心明明傾向於和秦國結盟,行連橫之策,但也不願和田單公然撕破臉。他咳嗽兩聲,開口道:“陳勝是當年寡人身邊的御前帶兵衛統領田廣之後人。此事確切無疑,寡人可以親作擔保,丞相不必再懷疑。至於昨天鬧市的事,不過一場誤會而已。丞相就看在寡人面子上,別再追究了吧。”

齊王一開口就把責任都攬了過去,田單也不好再逼迫過甚。邊東山之死固然讓他十分心痛,但人死不能復生,田單是個絕對的實用主義者,還不至於為個死人和齊王公開翻臉。

他暗地裡嘆了口氣,拱手道:“既然王上說是誤會,那麼便暫且當他是誤會罷了。但王上,如今城裡秦國的奸細極多,始終不可不防。為防夜長夢多,與趙國協約結盟合縱抗秦之事,不可再拖了。請王上早下決斷。”

齊襄王顯得甚是不快,皺眉道:“合縱之事,寡人仔細思量過了。趙人自平原君之後,已然人才凋零,再不復當日趙武靈王時候的興盛了。既無出色人才,則其縱使和魏韓楚衛四國合縱,終究難成氣候。我大齊若與之糾纏,絕對有百害而無一利。故此不可行。”

田單搖頭反駁道:“王上此言差矣此話不對。要說人才,趙國從來人才輩出。當今雖然一時青黃不接,但只要緩過這口氣來,其與四國合縱,必定能攻破函谷關,直搗咸陽。所以我們大齊若能加入,肯定大有好處。請王上明鑑。”

旁邊的大王子插口道:“父王、丞相說得對啊。趙國自趙武靈王以來,向為當世大國。遠者不說,近數十年來,廉頗、李牧、樂乘等皆可稱當世名將。還有眼前這個龐煖,也已經成功遊說四國加入合縱,如何能說無人?”

二王子加入戰團,搖頭道:“王兄錯了。李牧長期駐守北疆應付匈奴,難以分身。廉頗和樂乘又都已經離開趙國。以前趙國有郭縱和烏氏倮兩大富豪,如今烏氏倮已被趙王逼死,烏家跟隨項少龍西入秦國。郭縱則去了楚國。可見連趙國自己人都知道大廈將傾,所以紛紛各尋門路跳離這艘沉船了。明知它是艘快要沉的船,居然還要再踏一隻腳上去?未免太過不智吧?”

正文 第七章:初會劍聖(下)

大王子抗辯道:“廉頗、樂乘雖然出走,但那是因為前國君孝成王處事不公所致。現在孝成王已經駕崩,新君繼位,廉頗樂乘二將不久之後定當迴歸。何況趙國近年來也屢屢和燕國紛爭不斷。假如咱們和趙國合縱,則將來咱們大齊出兵攻燕,便可以和趙國東西兩邊同時夾擊,大收事半功倍之效。何樂而不為?”

當年燕國攻齊,致使齊國幾乎亡國。這幾十年以來,齊國上下對此始終認為是奇恥大辱,無一日遺忘。而作為國君,齊襄王最渴望看見的就是齊國大軍攻入燕國首都薊城,將燕王喜生擒回來獻祭於齊國太廟。奈何當年戰事打得實在慘烈。齊國雖然最後仍能復國,卻已經元氣大傷,無力發動進攻。

二十幾年來,齊國休養生息,好不容易慢慢恢復了元氣。齊王有心想要出兵報仇。但如貿然攻燕,則又擔心會重蹈當年覆轍,再引來諸侯合縱攻齊。所以才始終按兵不動。但現在大王子說出可以和趙國聯合,然後雙方瓜分燕國。如此誘餌,實在令人心動啊。

二王子愕然一怔,隨即大聲道:“和趙國聯合攻打燕國是可以。但合縱去打秦國便萬不可行。這根本是兩回事,豈可隨便混為一談?嘿,王兄你該不是收了趙國使者的賄賂,所以才這樣賣力替趙國說話吧?”

大王子麵色漲得通紅,抗辨道:“哪有此事?你不可血口噴人!你一心替秦國說話,難道你收了秦國的賄賂?”兩兄弟就此你一言我一語,逐漸越吵越激烈。開始時候還只是圍繞究竟應該連橫還是合縱的話題,到後來連各種陳芝麻爛穀子的瑣碎往事也都翻出來說了,完全淪落為意氣之爭。

正在這鬧得不可開交之際,突然又有一名宦官匆匆入殿,跪伏在地,向齊王道:“稟王上,曹公求見。”

天下間姓曹的人何其多?但能夠在齊國王宮內被尊稱一個“公”字者,則舍稷下劍聖曹秋道之外,更有誰可當得?剎那間,大殿上人人動容。齊王連忙起身,道:“曹公來了?怎麼驚動了曹公?快請快請。”下意識伸手整理衣冠,以備迎接。田單和大王子二王子亦不例外,陳勝雙眼發亮,揹負在身後錦盒之中的“涯角槍”更隨之格格作響,彷彿激動不已。

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