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安排,就是希望安平可以幫忙演好這場戲,至於你們的損失問題,事成之後,我願意在現有的價錢基礎上再低兩層。”
“如此,便多謝主君了……”
三日期限一到,我便親自帶人前往司徒府城外的倉庫做貨物交接,十萬石私鹽的單子自然不是什麼小生意,之前我就在京城本地找了好幾個精通鹽類製作的幾個師傅與我一起過去,果然,不出意料,在好幾個擔做工精細的私鹽裡發現了為數不少的劣質食鹽。
我當場便要求司徒府派來的負責人解釋此事,那人拒不承認,反指責我們的人手腳不乾淨,在檢查時偷偷把劣質食鹽摻了進去,企圖壓價。
我義正言辭的說道:“證據確鑿,你們司徒府的人還想賴賬不成?”
兩方人馬一時爭執不下,司徒府那邊大概是陸瀾的人,渾水摸魚的就先動手打了我這邊的人,於是,我就順勢把這件事情從要求降價上升到了拒不付款。
司徒老主君雖說心狠手辣,但畢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人,雖然他可以控制陸瀾那麼多年,可陸瀾這幾年商海沉浮不是白經歷的,早晚有一天他會絕地反擊,殺老主君一個措手不及。契約上面簽字的是老主君,所以我便一口咬定要讓老主君負責此事。
老主君一開始堅決不承認在私鹽裡面摻了劣質的鹽,到後來見事情越鬧越大甚至願意再降價三層,我更是死不鬆口。像販賣私鹽那樣見不得光的產業自然不能去報官,可一個產業就有一個產業的規矩,私鹽製造的歷史少說都有幾百年了,又是暴利產業,自然就有一個行會,行會里的成員一定要按照規矩辦事,任何違反規矩的做法都要受到懲罰。
就像是往做工精細的私鹽裡摻雜劣質食鹽,那是行業的大忌,往輕的說,要取消其製造和販賣資格,往重的說,要是平日裡,得罪過誰,把罪名往上再提一提,那懲罰措施就不一定了,行會甚至有權派人來滅口。
老主君自然被嚇得不輕,趕緊拉下老臉的去求陸瀾來解決此事,陸瀾順勢要求老主君替他解去身上之毒,不再依靠每月的藥物來緩解疼痛。
老主君自是不肯,要是陸瀾不受他控制了,自己一個老頭子在司徒家還有什麼立足之地。
我這邊早就不等老主君有時間喘息,早早的就派人去私鹽行會告密了。
我又派了幾個暗衛每天晚上都偷偷潛到老主君的別院假裝行會里的人要刺殺他,他嚇得連夜加派了幾百護衛把自己的別院圍得像是個鐵桶似得。
老主君為了解決此事,親自到客棧來找我,請求進一步的商量,我吩咐清田只要是老主君來,一律說我不在。幾次之後便不見他再來,不過我心內反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沒有理由老主君便放棄了反擊就這麼安靜的等待宣判,陸瀾也派人過來提醒我,最近小心安全,不論是出門還是在客棧,都要小心暗算。
我心裡也暗暗留心,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都儘量不出客棧,直到私鹽行會的人到達京城的那天,我作為當事人不得已要去司徒府城外倉庫那裡接受調查。
我一開始只想帶暗衛甲乙丙丁四人,留下六人保護如歌,如歌自是不肯,堅持的說道:“客棧人那麼多,不會有什麼事的,反而你出去辦事才要好好注意安全。”
我拗不過如歌,清田也在旁邊說道絕不會離開如歌半步,我才同意帶六個人,留下四個保護如歌,不過臨走前還是不放心的一再叮囑清田,一定要好好守著如歌。
暗衛甲見我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主上放心,側君大人不會有事的,清田雖不是暗衛,可從小的功夫底子怕是連我都比不上。”
我低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安不下心來,你通知隱衛,分一半的人手出去把客棧圍起來,力保不失。我們也早去早回吧,早點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早點回臨源。”
隱衛就是之前遇到山賊的時候那一幫突然出現的路人,隱衛平日裡幾乎不現身,他們的身份是最普通不過的,也正是這一層身份,讓她們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
果然,在郊外的一段路上,遭到了一群來路不明的人的襲擊,雖是偷襲不過還好我們早有準備,有驚無險的來到司徒府郊外的倉庫。
不知道是我來的早了還是怎麼回事,司徒府的人沒來,行會里的人也沒來。
坐在車裡等了近兩刻鐘,這兩方的人還是沒來,我心內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挑起車簾對暗衛們說:“不等了,立刻回客棧。”
吩咐車娘駕車快點再快點,我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