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左右手腕。
眉頭輕輕一皺,施若風道:“放手。”
沈飛與欒越握得更緊了,兩人互瞪一眼,隨著那一瞪,施若風的手腕青了。
施若風輕聲呻吟了一下,輕微的呻吟,讓兩人反射性地放開了手。
施若風吐出一口氣,走過走廊,向天臺的方向走去。
沈飛與欒越緊緊跟在身後。
天台上的風很大,吹亂了施若風的劉海,額上的飛字清晰地展現在了欒越的面前。
他握緊雙拳,以著陰鷙的目光掃向施若風。
施若風一步步地向天臺上的圍欄走去,他背對著沈飛與欒越,說:“今日,我收到了許多情書。”
“……”兩人沉默。
“我捨不得傷了那些人,所以,我決定來者不拒。”
這一句“來者不拒”觸怒了兩人,兩人異口同聲:“不允許!”
“憑什麼?告訴我,你們憑什麼控制我呢?你們,還有控制我的籌碼嗎?”
兩人語鱉了,不說話。
天台上一片地靜默,誰也不說話,任由沉寂在四處蔓延。
半晌後,施若風雙手放到圍欄上,把臉埋在雙臂中
施若風忽然說:“嗯,我這人很賤,所以,只要有人想要我,我便會回應。”
“不行!”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否定施若風,這回沒等他說“憑什麼”,兩人便說:“你只能是我的!”
施若風一愣,輕笑出聲,帶著些微的諷刺。
他聳聳肩,轉頭,說:“嗯,好,我屬於你們,如若你們願意給我情書的話。”
“……”
“我說過我會來者不拒,不能就對你們特別,不接受你們,不是嗎?”
“……”兩人的神色中同時閃過一抹陰毒。
“沈飛,還有欒越,從此往後,我會跟著許多人,日日夜夜住宿於這個學校中,或者外界的任何一個人的家裡,如若,從今日開始到我高中畢業畢業為止,你們能一直一直看著這樣的我,我便接受你們。”以著最為淡漠的話語,語言的內容卻震驚了兩個人。
“你做得到嗎?”欒越微挑眉,一臉的鄙視。
“如若你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沈飛放話威脅。
施若風垂下眼睫,不語。什麼才是生不如死的懲罰?日日與不同的人同寢,才是對施若風最嚴厲的懲罰吧?
可是,沒有關係……自己不好受,施若風也不願讓眼前的兩人好受。
明明知道自己是自虐,卻沒辦法制止住自己的瘋狂。
施若風知道,兩人最為無法忍受的便是自己的不潔……如若,自己變得更為汙濁,他們,是不是便會更為痛恨?
施若風咬住嘴唇,快感在他澄澈的眸中一閃而過,他盯視著欒越半晌,道:“欒越,你說過,你的父親很喜歡漂亮的眼睛?”
欒越一愣,眼中有著不可置信。
“不要逼我!”這句話,施若風是對著欒越與沈飛說的。
當施若風自兩人之間錯身而過時,沈飛握住了他的手。
沈飛說:“若,不要離開我……”
施若風搖了搖頭,“沈飛,那是兩場火……兩次的火焰,兩次的命,如若說,我對你還有欠債,這兩場火,是否足以讓我抵債?”
沈飛沉默,只是抓握住施若風手的力氣加深了許多。
“或者,你認為還要來一場火真正地把我化成灰燼,你才會覺得夠?”
沈飛放開了施若風,眼睜睜地看著施若風走出了天台。
關起的門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瞬間,就好像把幾人隔在了兩個時間中,想要追過去,卻發現有著巨大的牆。
一直一直都有的,可是,唯有接近了,才會知道,這道牆太厚,怎麼都破壞不了。
這是施若風返校的第一天,這一天裡,欒越與沈飛寸步不離地跟在施若風的身後。
每當施若風接受一個人的情書時,如若送情書的是男人,兩人便會在施若風消失後,便對那個男人痛打一頓,然後說,以後不允許再靠近施若風一步,如若是女人,便會威脅……
這一切,施若風都看在眼裡。
在上課時間,瞧瞧地整理著手中的情書,最終,把幾個被沈飛與欒越修理過的男生列為名單,從中找出了一個男人,選擇為今日的情人。
心裡,焦慮,苦澀……可是,已經決定的事,施若風是決不允許自己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