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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睡我旁邊好了。」藍初夏一愣,「可以嗎?」「床這麼大,別說兩個人,四個人也睡的下。如果你不介意就上來吧。」傅天傑移到了大床的一側,藍初夏也躺了上來。熄燈之後,傅天傑怎麼也睡不著了。他有輕微的潔癖,從來沒有讓別的任何人分享過這張床。不知為什麼卻不介意藍初夏。聽到身後床單磨擦的輕響,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縮在大床一角的藍初夏,看著黑暗中傅天傑的背影。兩個人之間隔著很寬的距離,絕對不可能會碰觸到對方。藍初夏在心裡嘗試著叫「哥哥」,卻發現還是開不了口。明明已經接受了傅天傑,為什麼?心裡怎麼會有火花在一閃一閃地跳動?這一夜,兩個人都遲遲無法入睡。醫生再來的時候,傅天傑的病已經好轉了。醫生叮囑他注意休息。「好象真的好多了。」藍初夏摸摸傅天傑的額頭。「再過一夜應該就沒事了。星期一上班沒問題。」「你不要太拼。」「我心裡有數。」「你才沒有。」「咦,學會頂嘴了。」藍初夏漲紅了臉,轉身跑開,傅天傑坐在床邊直笑。靠在廚房的門邊,傅天傑抱怨道:「又是白粥。」「醫生說的。你上班之後如果在外面吃,記得也要吃的清淡。」藍初夏轉過臉看著傅天傑,認真地說道。「羅嗦。」「生病的人是誰?」「你要是不做別的菜,我可要自己做了。」「那你想吃什麼?」「算了,你做什麼我吃什麼。」藍初夏開玩笑說「你偷懶」,傅天傑盯了他一眼卻沒有辯解。次日早晨,葉雅彥又來了,傅天傑趕藍初夏去上學,藍初夏嘀咕著去取書包。提著書包,藍初夏邊往大門走邊開啟來檢查一遍,他害怕落下了書或筆記在傅天傑的房間。已經走出大門時,藍初夏發現果然少帶了一份筆記,他回憶起來是放在他的床頭櫃上了,於是他砰地一聲關上大門,返身往房間走去。取了筆記本,藍初夏重新往外走,這時,他聽到傅天傑的房間傳來的說話聲,是葉雅彥的聲音,「天傑,小夏很關心你啊,我還擔心說你這樣的撲克臉會嚇到他,結果都沒有,你們相處地意外得好,果然是有緣分。」房間裡,傅天傑聽到了關大門的聲音,他以為藍初夏已經上學去了,於是直說道,「別說什麼緣分,我跟他只有孽緣。」聽到這一句,藍初夏停下了腳步。傅天傑為什麼會這樣說,藍初夏覺得奇怪,想到了他們一定以為他上學走了,藍初夏放輕腳步,走到房間外,靠著牆蹲了下來,打算偷聽傅天傑在背後對他的評語。葉雅彥對傅天傑的話奇怪,「咦,怎麼這樣說,怎麼會是孽緣?」「當然是……」傅天傑撥出一口氣,聲音裡還著說不出的悔意與矛盾。「你們才生活在一起多長時間啊,你這句話真奇怪。小夏才剛到傅家沒多久,以你的個性,與他相處的這樣好,說明是有兄弟緣分,怎麼……」兄弟,這個詞觸動了傅天傑心底的那根神經,他突然想要傾訴一下,病中的他有一種脆弱無力感。這些天他一直受到藍初夏的照料,也許,算是內心的懺侮吧,不能對小夏說,向葉雅彥剖白也好,雅彥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再忍下去傅天傑怕他會受不了的。「我們不是兄弟。」聽到傅天傑的這一句,藍初夏怔了怔,傅天傑一再在他面前表示過可以做兄弟,現在傅天傑又說不是,這讓藍初夏心裡一下子委屈起來。怎麼,不是兄弟,那他當他是什麼?明明有說過……「天傑,別這樣,小夏的身世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他來到傅家,證明和傅家有緣,你要好好對他,小夏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