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裂的聲音伴著淒厲的慘嚎聲傳出,劃破這幽靜的山林。
從另一面接近的人微微一錯愕,看到同伴捂著小腹躬縮在草地上痛苦直呻吟,這才反應過來,怒喝一聲,揮劍朝我撲來。
紅綾倏閃,冥後手中的十丈紅綾如毒蛇一般纏上對方的腳裸,猛然一抽。
那傢伙的身形只是晃了晃,大腳抖動,躺在草地上的冥後竟給拖得滑向對方。刺眼寒芒暴閃,一溜寒光襲刺她的咽喉要害。
我大吼一聲,撞入對方懷裡,膝蓋猛抬,驚天動地的慘嚎聲傳出,那傢伙捂著下身滾到在地上。
不理會對方的死活,我拖起冥後鑽入茫茫林海中。不遠處有幾道人影暴起,叱喝著追來。
我們在密林中拼命奔跑,冥後真元僅剩一成,身體又未復元,很快便氣喘吁吁。
“他們要的是我,你跑吧……”她喘息道。
我一把找抱起她,拼命的奔跑,身後的人緊追不捨。
雖說她的身體不重,但我抱著她奔跑了一陣,也開始氣喘起來,腳上象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放下我,這樣下去,誰也活不了!”冥後掙扎道。
“閉嘴!”我大聲喝道:“想殺我的女人,必須先把老子放倒!”
我咬著牙,拼命的奔跑,呼吸越來越急促,喉嚨乾燥冒火,胸口沉悶欲爆,兩腿麻痛沉重,感覺速度慢了不少。
“夫君,有你這句話,君兒死也瞑目了……”
我感覺不妙,搶先一拳擂在她腦門上,冥後應聲暈死過去。
沒辦法,她要制我經脈,而我又不會封穴制脈,只好把她揍暈。
拼命奔跑中,我發覺前面齊腰高的草叢中有個小洞,心中一動,直奔過去,把冥後塞入小洞裡,扯了一些樹枝雜草蓋住洞口,轉頭奔向另一處地方。
“那小子在那,快追!”
“他快虛脫了,哈,跑不了啦!”身後有人得意的叫道。
茫茫林海里一片陰暗,偶兒有一縷縷的陽光透過重重綠葉照射進來,雜草齊腰高,人躲在裡邊不動,倒不易被發現。
“噫,人呢?”
緊追而來的幾個人剎住腳步,目光極力搜尋著。
“這小子躲起來了,大家分開搜!他跑不了的,”帶頭的叫道。
眾人散開搜尋,手中殺人的傢伙撥開密密的雜草與矮樹。
“有沒有發現那小子的蹤跡?”有人大聲問道。
“媽的,這小子鑽進地裡了?”
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漢子咒罵著,扛在肩膀上的鐵棍至少有五六十斤重,捱上一下,保證骨肉分離。
他罵罵咧咧的搜尋著,感覺頭頂有什麼動靜,警惕的停下腳步,抬頭仰望頭上的大樹。
樹上除了茂密的枝葉,一些不知名的果實外,毛都沒有一個。
“靠,我幾時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了?”
他自嘲的笑著,正欲邁步向前,突覺右腳踝傳來劇痛,魂飛魄散下還沒反應過來,下身緊跟著傳來椎心劇痛,令他忍不住發出了驚天動的慘嚎聲。
“啊……啊……”
手中的鐵棒不知拋到何處,他躬著身體捲縮在地上直打滾,一聲聲痛苦的慘嚎令人心底發寒……
等他的同伴趕過來,人已經痛得暈死過去,面色慘白嚇人,褲襠處被血水染溼了一大片,蛋蛋爆了,沒有馬上屁命已是奇蹟。
“媽的,這傢伙可惡,大夥小心了!”帶隊的咒罵道。
“讓老子逮到,一定活剮了他!”一個身材瘦矮的漢子咒罵著,手中的短劍不住的虛刺。
他搜尋著來到一棵大樹旁,鋒利無比的短劍將雜草斬得紛紛斷折。
腳上突然一緊,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拉扯得騰空飛起。
“啊……”
“救命啊……”
腳踝被結實的藤條套死,倒吊在半空,手舞足蹈的,手中的短劍不知拋到哪去了。
他被吊在半空,不住搖晃,暈頭轉向中,眼角瞥見有一條人影在北邊閃動了一下,急忙高聲吼道:“那小子往北邊跑了……”
趕過來的同伴把他救下來,被藤條套住的那隻腳脫了一層皮,鮮血滲出,痛得他直吸氣。
“啊……”
南面突然傳來痛苦的慘嚎聲,趕過去時,發覺被襲擊的同伴已經暈死過去,一隻右腳與身體分開,斷處還在不停冒血。
帶隊的人吸了口冷氣,驚恐不安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