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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上。

端詳了半晌。麥浩武笑了,居然在棋盤地靠近自己那個角的中路擺了一顆似乎遙不可及的棋,彷彿又是一手無理棋一般。

沈睿見了這手棋,笑了,理解了之前麥浩武的那句話。

“哈哈,看來不是我老道。而是麥二哥銳不可當啊,這要是我稍稍不小心一點兒。五手過後就有可能被你奪回先手了。這棋路,好像是吳清源當年對陣木谷實則的那一局吧?”沈睿猛然就回想起了當年看過地一本棋譜,好像跟今天的棋局很是相似。

麥浩武哈哈大笑:“倒是巧了,原本這手棋我點了天元,你最合適地應對該是高目。可是你卻偏偏點了星位。卻是剛好合了吳清源大師和木谷實則的那局棋了。我剛才還覺得沈老弟是不是背過譜,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沒想到沈老弟是誤打誤撞的啊,倒是造化弄人。”

沈睿微微一笑。再次擺下一顆子,斷了麥浩武那顆看似無理的棋跟邊角的聯絡:“有時候下棋在於心情,不過三百多路麼,重合也未必就是不可能地,更何況是在開局階段,變化也就那麼多。”

“哦?那沈老弟的意思是說打算到了中盤再現殺氣麼?現在這些棋應得雖然說是中規中距,可也平庸地很吶!”麥浩武又頗有深意的說到。

沈睿聽明白了,眼瞅著麥浩武不繼續在這個角糾纏,反倒是在最初那個明擺著大勢已去的角上又強行併入了一子,沈睿再次笑了起來。

“麥二哥這是強行變化了,就有點兒像是酒桌上的那杯酒,撐著是喝了下去,可是自己不舒服,桌上的人也未必就舒服了去了。就連到最後,倒酒地人怕是也不見得舒服了。所以,我倒是覺得,開局的時候,慢一點兒,姿態低一些,倒也不失為造成假象的好方法。”

見到沈睿就像是沒看到自己強行併入地那顆棋一般,他只是老老實實又在發起攻擊的那個角上連了一個小飛,掛進了角中,顯然是不想跟麥浩武在自己的角上糾纏的意思。

加上沈睿嘴裡的這番話,麥浩武就不免陷入了深思長考。假裝看不見?抱著這個角上損失兩目的危險,卻不急著自救,偏偏穩穩的步進。這手棋,沈睿充其量在麥浩武的角上佔了一目半的便宜,可是卻有在自己的角上失去兩目的危險,從投資和防守的角度而言,顯然是吃虧之舉。可是如果真的糾纏於自己那兩目的得失,倒是萬一其中某一手應對不當,就會將本屬於自己的一角平白讓給對方几個空了

看似是謹慎,又何嘗不是懶於爭這一時長短呢?

“沈老弟的意思是咱們雙方不妨都裝裝糊塗,麻痺一下對手?”麥浩武想定了主意,果然將沈睿角上那顆強行併入的子邊上連了一顆,穩穩的佔了兩目的空。

沈睿笑了笑:“這一手,我輸了半目。也許在接下來的五手之內,我都無法搶回這半目的輸贏,可是我的先手卻是絕對的穩固了。只要我不貪心,麥二哥就搶不回先手去。”

說著,沈睿笑眯眯的在最後一個只落了一子小目的角上間了一顆子。

麥浩武也笑了,只是笑得稍微有些汗然的樣子。他們兄弟倆想到了沈睿一定會找林長治的麻煩,但卻沒想到沈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忍得住,還希望做一場好戲給林長治

然後計較更長遠一些的得失。

笑過之後,麥浩武又嘆了一口氣,心說也難怪趙副省長也好,陳衛家的老管家也罷,都高看這個年輕人一眼。他的確是有讓人高看一頭的資本!

回到自己的角上打了一手,兩人運氣如飛,無非是些譜上的東西了——當然,所謂譜上的東西,不是指全域性,而是單指這一個角的先後手的進攻和防守。

這個角,自然是讓麥浩武成功的守住了,沈睿也就是在一條邊上稍稍佔了兩目而已。可以說,麥浩武在這個角到邊上的防守是極成功的。幾乎沒有給沈睿任何地空子可鑽。

但是,接下來,棋至中盤,麥浩武發現有些不對了。

沈睿沿著那條邊,又打回到了原先攻擊的那個角。然後順勢掰了一手,居然徹底將剛才麥浩武在中路的那顆棋跟邊角的聯絡切斷了。而且,死死的守住了靠近自己角地那條邊。麥浩武的天元和那顆“無理棋”,就徹徹底底地成為了兩手無理棋,再也起不到任何幫助和呼應的作用了。

到了這個時候,麥浩武心算了一下,讓出了先手不說。黑棋按照道理最後點目的時候還要貼目,加上那顆“無理棋”。這此消彼長的,沈睿就佔了九點五目的便宜。換成子,是四點七五子,白棋有了這麼大的優勢,基本上只要不犯大錯。就是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