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便打通了第二個“偏穴”和第一次一樣。如果再來一次,便算完成“武功篇”第八段“功力再生”,完成了這一段與敵交手,真力不虞匾乏,隨滅隨生,當初“天絕門”祖師完成八段之後,創立“天絕門”,以後數代,沒有修到七段的,甘棠可算是繼開派祖師之後的佼佼者。
日正當中,陽光從葉隙林消瀉落,陰暗的竹林頓然開朗,同時也照亮了林底一彎粼粼的溪流。
甘棠臨流一照。滿面盡是斑斑的血痕,那張人皮面具是不能再用的了,當下,把面具撕了下來摺疊好,淨了面,取出了另一副戴上,溪水中映出一個白麵無髭的清矍面龐,看上去在三十歲之間。
他笑了笑,很滿意這面具。
這面具製作得十分精巧,薄如蟬翼,柔若無物,緊緊附貼在臉上,臉部的表情竟然不受限制,毫無呆滯之感。
就在此刻——
一陣煙硝之味撲鼻而至,抬頭一看,林隙間可見衝空的濃煙,接著是劈劈啪啦的爆裂聲和牆倒屋塌的嘩啦聲。
聲音的來源正是“苦竹庵”的位置。
甘棠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莫非“棄塵”女尼舉火自焚?
心念動處,疾逾電閃的穿出竹林。
“呀!”
一點不錯,一座大好庵堂,現在已成了一片火海。
驀地——
他發現火場之外,人影幢幢,全是勁裝打扮,正自指點談論。
甘棠功力已達上乘之境,雖遠隔十丈,語聲仍清晰入耳。
只聽一個聲音道:“可惜了一個絕色佳人!”
另一個道:“這種死心眼女人,天下難找,放著榮華富貴不享,來當尼姑!”
“謀殺!”
甘棠在心裡暗叫了一聲,撲向現場。
火勢熾烈,入目一片猩紅,就是鐵也燒熔了,何況是人。
一個綺年玉貌的少女,出了家已屬不幸,復遭屠庵斷臂的慘禍,現在,竟然葬身火窟,化為灰燼,天下沒有比這更殘酷的事了。
甘棠五內皆裂,殺機如焚,晃身到了一個看似為首的老者旁,寒聲道:“報上姓名來歷!”
那老者陡吃一驚,轉身望去,一箇中年文士站在身前,雙目盡是駭人光芒,下意識地向後一挪步,粗聲暴氣地道:“朋友哪來的?”
甘棠厲聲道:“我要你報上姓名來歷!”
那老者陰惻測地一笑道:“朋友好大的口氣……”
“報名!”
“你算什麼東西?”
“要你報名!”
“朋友想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一喊嚷,周近十幾個黑衣漢子,齊湧了過來。
甘棠激動得渾身直抖。
那老者面色一沉,大喝道:“拿下!”
兩名勁裝漢子伸手便抓。
“找死!”
冷喝聲中,慘號隨起,兩個勁裝漢子似斷線風箏般飛瀉入熊熊烈焰之中。
所有在場的人,全被這一手驚得亡魂盡冒,面如土色。
甘棠抖手之間,把兩名大漢拋入火場,連看都不看一眼,瞪視著那老者道:“說!”
那老者連退了三四步,戰慄地道:“閣下何方高人!”
“你不配問,回答本人的話!”
老者猛一彈身,朝側方竹林射去……
甘棠急怒攻心,雙目盡赤,大喝一聲:“留下命來!”
舉掌凌空揮去。
“哇!”
那老者彈在半空的身形,如殞星下瀉,仆地而亡。
其餘十幾個勁裝漢子,一個個腳癱手軟,木立原地,不能動彈。
甘棠一把抓住其中之一,道:“你說,什麼來路?”
那大漢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甘棠鋼牙一咬,振腕一拋。
慘號凌空,又一個被拋入火窟。
甘棠手指近身的一個,粟聲道:“你說?”
那漢子篩糠似地抖個不住,結結巴巴地道:“青……龍堡!”
“什麼,青龍堡?”
“是……是……的!”
“焚庵的目的何在?”
“這……不關小的們……事!”
“奉何人之命?”
“少……堡主。”
“好哇!”
甘棠業已恨到極處,雙掌猛揮……
慘叫粟耳,人影斜飛,這一揮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