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十幾個人而已,白路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任由他們把車開走。
這孫子夠囂張的,你以為在拍武俠電影?還站著的十幾個人跑到兩輛麵包車跟前,後車門開啟,每人拽把砍刀出來,等擋路的汽車開走之後,有人大喊一聲:“砍死他。”這幫人就衝過來了。
“我靠,鬧著玩下死手?”白路大叫一聲,在地上又揀起一根鋼管,鐺鐺敲了兩下,重新衝向對方。
這一次不比方才,方才是鋼管,即便被砸到也主要是痛;現在是砍刀砍來,搞不好就會弄成殘疾。
白路動了真火,也不像剛才那樣還稍微留了點手,這一次鋼管只打兩個地方,脖子和腦袋,被抽著了馬上癱倒。
“誰和你鬧著玩呢?傻比。”有人大叫著衝過來力劈華山。
白路鳥都不鳥他的刀,單手握住鋼管尾部,橫著一抽,抽在那傢伙的臉上,直接刮下去一塊皮,捎帶腳的,那傢伙呼通倒地。
白路打出性子,很像一個人單挑羅天銳一群那次,下手極狠,只要中招,腦震盪、骨裂是起碼要求。
拿著砍刀的一幫傢伙很悲劇,也就是呼吸幾次的時間,已經有六個人達到最低要求,直接昏死在地,啥都不知道了。
還站著的十幾個人被白路嚇住,這傢伙太猛了,一群人握著砍刀猶猶豫豫不敢上前。
白路罵了句:“廢物,來啊。”把鋼管當地上一丟,揀起兩把砍刀,笑嘻嘻走向那幫人。
拿鋼管都打不過,人家拿砍刀了……有人大喊一聲:“跑。”那十幾個孫子毫無意義的撒丫子就跑,為節省時間,都沒人開車。
這就跑了?白路手執砍刀站在路上,很有點灣仔之虎的感覺。正琢磨要不要報警的時候,街上又開來三輛汽車,本來是想在白路身邊停下的,可是看見一地傷者,還有前面奮勇逃跑的十幾個人,三輛汽車馬上加速,往前開去。
這裡是國家大道,北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路邊總有行人往來。今天,路過行人忽然看到這樣一幕景象,大部分人都左右亂看尋找攝像機。
當然,也有沒找攝像機的,竇成站在人群裡,面色煞白、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路,自己找了十多輛車、五十多個人來弄這個小子,居然沒能搞定?
不但沒搞定,大部分人直接被嚇跑,連打都不敢打,真他馬一群廢物,就知道吹牛皮!
停車場有三個出口,竇成在三個出口都安排人手,監視白路一行。他原本的打算是用假警察騙白路下車,然後打殘了事,絕對不動麗芙和珍妮弗。
這樣的話,即便麗芙和珍妮弗要強出頭,也找不到他的身上。最多是花錢了事。
卻沒想到這麼好的計劃竟然失敗了,兵力分散以後,又受於場地條件的制約,直接被戰神一樣的白路打傷十三、四個人,嚇跑其餘所有人。
竇成很恨,卻是無可奈何,又怕被白路發現,只好忍著恨往回走。
剛走兩步,街上開過來兩輛黑色中巴,開到白路身邊的時候,戛然停住。兩輛車中間隔著十五米的距離,一前一後停住,直接擋住整條馬路。
車門開啟,每輛車下來十二個穿黑背心的青年,胳膊上和裸露的肌膚上都是文身。這可是寒冬臘月,突然出現這樣二十來個人,看上去很是嚇人。
前面是十二個人,隔是十五米又是十二個人,所有人都是手纏繃帶,繃帶裡纏著一把三十公分長的三稜刺,可砍可捅,絕對是殺人放血的好傢什。
白路撓撓頭,老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這些青年沒有急著動手,面無表情站成兩排,每排六人,盯住白路看。
白路笑了,低聲嘟囔一句:“有意思。”扔掉砍刀,重又揀回鋼管。
鋼管長,對待這幫拿三稜刺的傢伙,必須要讓他們距離自己身體遠一點兒。
握著鋼管甩了兩下,又丟下鋼管,脫下西裝外套,想了想,再脫下白襯衣,脫去白背心,光著膀子揀起鋼管,指著最先被他打倒的假警察說:“去把我鞋揀回來,揀不回來就弄死你。”
一身衣服都是麗芙送的,很配套,可不能少了任何一件。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有可能脫下褲子去打架。
把衣服放進汽車,順便把左腳皮鞋也扔進車裡,又脫下襪子,赤著腳站到馬路上,橫起兩隻胳膊,兩根鋼管分別指向前後兩面的黑背心青年,淡聲說道:“來吧。”
這些人是向天來安排的。他原本就想弄白路,有了傻瓜竇成在前面衝鋒,讓他省去許多事。比如說不需要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