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朕？” “不為什麼？” “說，你的理由！” “我，不愛你，我愛的是他！” “婉兒，朕已經能夠為你廢了皇后，朕可以為你遣散後宮！” “真的可以嗎？你不用顧及她們身後的勢力了嗎？你不再需要你的雨露均撒讓那些分散在各地的這些后妃們的勢力都安身立命的繼續為你效忠嗎？你真的不再擔心太后的身體了嗎？你真的可以只有我一個嗎？” “朕可以！為了你，朕甚至可以不再做這個皇帝，從此和你浪跡天涯。” “真的？” “婉兒，回來，回到朕的懷裡，朕，護著你！” 一步步，小婉噙著淚，輕咬著唇還是走向了李純，走向了他張開雙臂的懷裡。 “她，不能和你在一起，他是我的女人！李純，你有你的江山，我，只有婉兒！” “皇兒，放她走吧，她留下，只會讓大唐基業斷送，你，不可以因為兒女私情犯下大錯，讓她走吧。” 當李純根本不顧身邊太后和冀穆離的勸說和威嚇，始終堅定的等著小婉一步步走回他的懷裡， 突然，小婉的心口猛然冒出了一把利劍，這把穿透了她的身體的利劍讓鮮血頃刻就將她純白的錦紗深裙染的血紅，小婉望著李純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卻盡是依戀！ “皇上，我，不想回去了，我其實真的不想回去了，可為什麼？” “婉兒！” “她，是我的女人，我寧可和她一起死，也不會讓她跟你們任何一個廝守白首！哈哈哈－－－－－－－－” 說話的，舉劍的都只是一團光影，李純眼中只有一色的鮮紅和，鮮紅後逐漸光亮的光影。 “婉兒，你不會有事的，朕不許你有事！” 終於，小婉還是回到了李純的懷裡，卻是緊閉著雙眼，任憑李純怎麼呼喚，都再喚不醒，永遠的喚不醒。 ====================================================== 猛然睜開眼，李純嚇出了一身冷汗！ 懷裡，小婉依舊粘膩在他的懷裡睡的香甜，那均勻的呼吸，讓李純才真的安心了些。 眼前的那團逐漸明亮光影，是射進寢宮的陽光， 原來，一切，都只是夢！ 因為是夢，所以，當意識清醒後，那些適才還在夢裡出現的清晰的人，情景，那一切的可怕，都漸漸的變得模糊，李純越是想用力抓住，卻越是難以保留，他唯一能記得的是小婉帶著淚的那些哭訴。 忍不住的湧起一抹苦澀在心底。 李純知道自己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面對小婉，他有著太多的複雜心態，如果不是難以抉擇，他昨日也不會在溫池裡那麼久久地只是發呆，靜思卻不得其解。 他，從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君主，對女人更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後宮的這些妃子，每一個都有她們存在的理由。 所以，即便知道這些女子心底並不是只有他，他也並不能對任何一個女子動情多深，他依舊需要去雨露均撒。 只因為，他尚登基不久，他不能允許外繞未禁的情況下，讓疆土內出現任何內憂！ 如果，小婉真的是李嫻雅，如果，她讓他心動的同時也覬覦著貴妃的虛位，希望因為獲得寵愛而讓新羅國基業穩固，邊境永無戰事，或者，他就不會有那麼的煩擾，會將對她的情誼掩藏的妥帖，只是給她一樣的寵愛，暗暗的護著她。 但是，李純也知道，如果，小婉真的是那樣的女人，他也就不會心動，冀穆離也絕不會心動。

斜日草連天（拾伍）

所以，沒有如果，她是蘇小婉，所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和冀穆離在一起，至少讓她和冀穆離都試著靠近心中所想，白首相攜只此一心人。 輕撫著懷中小婉的柔順長髮，李純在心底暗自告誡自己： 再不能那麼放縱自己的感情了，不可以再讓自己再陷入，一寸一尺都不再可以，否則，太后壽宴時，李純真的很怕自己說不出那道賜婚的聖旨。 ====================================== 小婉自然醒時，已經不在李純的懷裡，臥榻上只有她一個人。 靜靜的聽著床幔外的動靜，小婉聽見了書頁翻動的聲音，知道李純估計先醒了，又坐著看書了。 腦中自然回想想起了昨晚臨睡前的一切，想起李純的霸道還有那些雷人的話，小婉就又心動莫名。 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被李純的那幾句情話震到了心，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