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午,酒過數巡,眾人終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劉世昌率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打算立刻返回地英城,他家中尚有事務待處理,實在不宜久留。
李不凡恰好也計劃進城,他心中一直惦記著向喬風請教煉器的諸多事宜,這關係到他後續的一些計劃與發展。
而福伯則是收到了杜南在生意方面的緊急求助,同樣需要進城去妥善解決。
李不凡深知“喝酒不開車”的道理,於是便帶著劉世昌一行人,搭乘直升機朝著地英城疾馳而去。
直升機速度很快,幾人在機艙內隨意閒聊著,不知不覺間,未過一個小時,地英城那雄偉的城牆便已隱隱在望。
李不凡心想,讓直升機直接開進地英城太過引人注目,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他轉頭對司機說道:“在城外尋一處地方降落吧。”
““好的,老闆。”司機應答一聲,隨即便緩緩降低飛行高度,眼睛四處搜尋著適合降落的地點。
李不凡也扭過身子,幫著一起在下方尋覓停機之處。然而,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被地面上的一幕吸引住了。
“停那裡去!”李不凡伸出手指,指著一處地面,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司機道。
眾人順著李不凡的手指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了地面上的異常情況。只見有兩人正圍攻一個身影,那兩人攻勢凌厲,招招致命,而被圍攻之人則顯得有些狼狽,左支右絀。另有兩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似乎是在防止這道身影逃跑,從局勢上看,被圍攻之人明顯處於極為不利的境地。
司機還未及回答,福伯便皺了皺眉頭,輕聲勸道:“少爺,野外生死搏殺在這世間乃是常事,咱們沒必要去多管閒事,以免惹禍上身。”
一旁的劉世昌也微微點頭,附和道:“對啊,不凡兄弟,這野外之地本就不受城主管制,其中是非對錯難以分辨,咱們還是莫要操心了。”
就連一向心懷仁愛的劉世昌也不贊同此時插手,他接著說道:“不凡,雖說幾人圍攻一人確實不地道,但咱們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一無所知,如此貿然插手,恐怕不妥。”
李不凡卻緩緩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各位,並非我想多管閒事,只是那兩人背後站著的人中有一個和我有仇,所以他要殺之人,我還真得救下來。”
“司機,聽我命令,下去!”他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原本若是不認識的人,他或許也不會輕易捲入這場紛爭,可誰讓他看到兩人背後站著的兩人中有一人是陳清泉呢。
他心中對陳清泉早已積怨頗深,所以無論誰和陳清泉作對,他都決定幫幫場子。
眾人一聽這話,也知曉李不凡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只是眼睜睜地看著直升機朝著陳清泉那邊緩緩靠近。
“咦?”
但還沒等飛機穩穩地落到地上,一旁的福伯突然發出一聲驚咦。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不及細想,竟直接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整個人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徑直朝著圍攻的那兩個人迅猛殺去。
“我去,福伯你這麼暴躁嗎?”李不凡被福伯的這一突然舉動給嚇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福伯在空中身形不停,連頭也沒有回,只是大聲回道:“少爺,被圍攻那人好像和老爺有關係!”
一聽這話,李不凡心中一緊,也顧不得直升機還未停穩,起身直接跳下直升機。他單手緊緊握住亮銀錘,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開來,也朝著戰場奮勇殺去。
既然是便宜老爹的人,那他更是不能袖手旁觀,無論如何也要將其救下。
不過,等他和劉世昌父子風風火火地到達戰鬥地點的時候,福伯已經憑藉著高超的身手將三人分開。
看到李不凡過來,福伯急忙快走幾步,低聲道:“少爺,他是老爺的弟弟,你的二叔!”
李不凡微微眯起眼睛,瞅了一眼被福伯擋在身後渾身血淋淋的男子。雖然在他的記憶裡並沒有聽過便宜老爹的太多家事,但福伯跟了他們家多年,他對福伯的話還是極為信任的。
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站在福伯旁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寒意,朝著兩人身後的陳清泉道:“陳清泉,你是不是找死,我的家人你都敢動?”
對面兩人身後的陳清泉緩緩站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眼神中滿是怨毒地看向李不凡:“勞資不僅要動你的家人,更要殺了你!”
他心中對李不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