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的厲害,搞絕食的後果是自己遭罪。
他扒了大半碗飯,“爸,我知道錯了。”
聲音模糊,額前的幾縷髮絲搭下來,蓋住眉眼,也瞧不見說這話時是什麼表情。
聞言,容振華差點失手扔了西裝,他生平極少有的呆愣,彷彿不認識自個的親生兒子。
容夫人拉他的胳膊,“振華,老六說他錯了,你倒是說話啊!”
容振華,“哦,嗯。”
轉臉問老伴,“他怎麼……”
容夫人衝容振華搖頭,“不清楚,突然就開竅了,他從房裡出來後,不鬧不吵,很老實。”
容振華匪夷所思。
他還估摸施涼不做說客,下午去不成醫院了,得想別的法子,讓兒子把態度在趙世昌面前擺出來,越快越好。
誰知道出門一趟回來,兒子就跟被掉包了似的。
會是誰有那麼大能耐?容振華太瞭解兒子了,他不相信沒人參與進來。
“有誰來過嗎?”
“馨語。”容夫人說,“她要看老六,沒看成。”
容振華陷入深思。
“老六這麼想是好事,”容夫人問了聲,“振華,你上哪兒去了?”
容振華接過下人遞的茶水,他要壓壓驚,“去釣了會兒魚。”
“你去釣魚了?”容夫人驚訝,“那魚呢?”
容振華喝口茶,“魚太狡猾,不上鉤。”
容蔚然噴出一口飯菜。
嗆著了。
容夫人立刻奪走容振華的茶杯,手忙腳亂的往兒子嘴邊送,拍他的後背。
容蔚然那後背火辣辣的疼,“媽,別拍別拍。”
容夫人嚇一跳,“快讓媽看看,流血了沒有?”
她說著又去碰,一慌,指甲就摳上去了。
容蔚然疼的嚎叫,“爸,快把媽帶走!”
容振華拿這對母子沒辦法。
兩點多,一家人出了門,上醫院去了。
角落裡,小蝦縮頭縮腦,見六爺上了車,等著車子開出別墅,他就回去交差了。
後座,容蔚然臭著臉,不知道在跟誰生氣。
容夫人拍拍他的手背,“老六,你道個歉,事情就好辦了。”
容蔚然望向窗外,“我知道。”
“有些事,可以用最有效的方式解決,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容夫人跟容振華交換眼色,都挺震驚,“這話誰告訴你的?”
容蔚然扭頭,咧著嘴,“自己想的。”
容夫人欣慰的嘆息,“老六,你長大了。”
容蔚然銜一根香菸,“先去買手機。”
容振華問他,“原來那個呢?”
容蔚然摸出打火機,輕描淡寫,“砸了。”
容振華已經連敗家子三字都懶的說了。
買了手機,容蔚然把卡放進去,開機,就走到街邊。
後面容夫人瞧了瞧,“振華,老六在給誰打電話呢?”
容振華說,“我沒長順風耳。”
“……”容夫人還伸著脖子,聽不見內容,“我怎麼覺得,老六那樣兒像是在跟誰撒嬌?”
容振華的眼皮一跳。
他望過去,兒子側著臉,嘴角上揚,鞋在地上蹭來蹭去,手夾著煙,忘了抽,那神情,活脫脫就是找大人要獎勵的小孩。
容蔚然打完電話回來,挑著眉毛,“爸,媽,街上好看嗎?”
容振華沒問,容夫人問了,很直白,“老六,你剛才在跟哪個女孩子通電話?”
容蔚然吸一口煙,“說了你也不認識。”
就這麼敷衍了事。
到了醫院,他們直奔趙齊的病房。
趙世昌支走妻子,眼睛落在容蔚然身上,狠毒的光芒一閃,“你們來幹什麼?”
容振華命令道,“老六,把上衣脫了。”
容蔚然一愣。
他的眼角隨即不易察覺的抽|搐,老子這招真高明。
青年扒下襯衫,露出整個後背。
一條條的血痕遍佈著,皮|肉向外翻,沒一處完好的皮|膚。
容夫人偏過頭,不忍心看。
趙世昌的面色卻是往下沉,這傷只是看著觸目驚心,其實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動手之人很會把握力道。
好你個容振華!趙世昌心裡,嘴上不得不說,“老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