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無恙,才是喜事。”宋明歷重重的點點頭,拭淚之後,一把推開之前捆他的幾個,先走到右帥面前頓首:“多謝右帥相救之恩。”右帥連連擺手:“謝你兄弟去,謝你兄弟去,這是千軍萬馬都知道的勇烈軍功,本帥哪有機會下手吞了?”
情緒還在翻滾的宋缺聽到右帥這句話,也忍俊不禁,帳內氣氛這才輕鬆起來,宋明歷於是回頭,可一看到鄧海東,才對上面,他就主動要他別拜自己,宋明歷頓時惱怒:“誰要拜你!救我父帥你是該的。”
鄧海東怎麼會和他計較,很無所謂的一笑, 本還要繼續裝一裝大度,但在無意之間忽然瞥到左帥含笑的眼神,一想起平陽事,這廝就心虛的底氣全沒了,連忙低聲下氣:“那是,那是。”
邊上的頭陀本來不吱聲的,就在看他吃癟自個兒快活著,只是習慣的去摸了一下胸口唸珠,可一下摸空掏出的卻是歡喜禪的恨事,於是情不自禁,故意口誤點醒其中奧妙道:“是該的,別說七弟你和明歷的結義之情,何況你和平,哦,和宋家小姐。”
鄧海東聽到一個平字,頓時渾身冷汗,如何還提平陽,如何能提平陽?
而聽頭陀一句話,帳內似乎詭異,這廝激動了,乾脆扯狗肉頭陀的袍子,這就和左右帥當場舉報說,此乃朝廷通緝要犯祖榮…
幾個兄弟捧腹,其他人不知道,紛紛要問,頭陀憤怒:“不再和你這廝做兄弟。”鄧海東大驚失色:“莫非大兄要還俗,那好那好,我族內貌美女子不少,不做兄弟做親戚也成。”
看他們打鬧成一團,左帥笑的前俯後仰,右帥也沒了一絲威嚴,抹了淚去喝斥他:“你這廝如何這樣欺負你結拜大兄?又如何編排他是朝廷通緝要犯。”
那廝要開口,但這頭陀天生是個殺伐果斷的好漢,群嘲之中立地頓悟,得了,要解決此事必須走絕招,不然以後還過不過了,所以一聽李延昭問,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搶先對了左右帥拜倒,然後就朗聲道:“貧僧十三歲前混跡市井,十五歲時鬧市殺人…開了家黑店…看走了眼睛…老和尚渡江…師傅打斷了腿。”
“大兄是在夢裡說漏的。”尉遲插嘴道。
頭陀氣的老臉發黑回頭罵道:“也不和你做兄弟。”然後對了左右帥,又不得不灰溜溜的認罪:“…確實心中有愧,所以夢裡說漏…”
帳內上下聽著笑著險些鬧斷了氣息,好不容易才聽完,趕緊的吩咐酒肉上來,左帥隨即又讓張遼進來,指著張遼講了之前事情,要張遼去拜各位兄長,宋明歷大喜:“好好,從此便是我兄弟。”頭陀也喜歡,但私下就對他叮囑說除了殺人放火時,萬萬不要理會某人等等。
當晚,軍馬團團圍著那無名險山,將領們早安排了防備,就在帳內歡笑。
從交談中,宋缺這才得知了那廝在南方乾的好大事情,便是他也暗自佩服,心想莫非真是將星臨赤水,才出這種妖孽,從贈刀時算起,這才多少日子過去,又怎麼想得到最終是他破了這樣困局?鄧海東猶不滿意,還在那裡罵:“安西子言而無信,不是好漢,若是能前後夾擊,柔然定破。”
也不知道他是在賣弄還是在真憤怒,右帥拍著他的肩膀:“回去本帥就上書陛下,保你個將門前程!”左帥轉頭對了右帥致謝,李延昭詫異:“關左帥何事?”然後恍然大悟,當即就問:“如此虎兒可配的上你家婉言?”
左帥含笑點頭,對了鄧海東道:“猢猻你將來不可欺負了我家婉言,尤其不可偏心。”這是等於當眾允了他,便是因為平陽殿下委屈了婉言,他宋家也認了。宋明歷眼睛看來,鄧海東狼狽不堪,最終無法迴避問題,只好支支吾吾的道:“平陽,平陽和我說過。”
“說過甚子?”一激動就鄉音難改的頭陀問,看他不答,頭陀焦躁:“到底說過甚子?”
“幹你甚子事情?”鄧海東氣的回道,然後低聲的道:“她說自己會去和婉言說。”上面右帥杯子跌落,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左帥也傻眼了,帳內人人驚駭,宋明歷一躍而起:“你這廝都和殿下淡到這種事情了?”
“哪裡,是,是她突然找我說的…”
“不得胡言亂語,平陽殿下乃是天子愛女,你,你。”左帥要裝生氣,哪裡氣的起來,一邊宗室的右帥冷眼看他摸樣,終於忍不住哼哼兩了聲,帳內人這才想起來,平陽殿下說起來還是右帥的堂妹,於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右帥無奈的打破了沉默,在那裡罵:“你這廝好在哪裡?”
回頭吩咐玄甲將校,家中有女兒的藏好,萬萬別讓這廝遇到,這才化解了尷尬,可等到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