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是如此的一個故事,她為什麼還要辛勤工作?蘇豫什麼也不明白,以前她不說他不問,他愛她相信她,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如今,答案只在她那裡,謎底只在她那裡。
下了班,蘇豫平靜的去秦明月那裡,走到小區旁邊的菜市場,順便買了一隻烏雞,準備回去燉湯給秦明月吃。
到了秦明月家,家裡沒有人。
蘇豫先把雞湯燉上,用小火煨著,然後靜靜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屋裡沒有開燈,趁著窗外昏黃的路燈,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蘇豫又想起了第一次跟秦明月在一起的情景,歷歷在目。
而今呢,我將此心照明月,誰料明月照溝渠?
正想著,只聽得鑰匙開鎖的聲音,秦明月回來了。
蘇豫沒有見過更疲倦的秦明月。她不知道蘇豫在房間裡,進屋子以後,她靠門站了很久,嘆口氣,然後脫去鞋子,在手袋中一頓,掏到香菸,燒起一根,狠狠的吸。
秦明月秀麗的臉歪曲著,有點痛苦,轉身倒了一杯水,仰著脖子把好些藥丸吞下。一抬頭看到蘇豫,一驚,然後疲倦的衝蘇豫點了下頭。
蘇豫看著她。
秦明月緩緩地走過來,坐在蘇豫旁邊,不動。
她解釋說:“錢社長一大早打電話,叫我去新聞出版局參加一個會議。”
又說:“這如狗的工作生涯,真是沒有意義。”
“你其實沒有必要如此辛勞工作。”蘇豫提醒她。
秦明月一怔,臉色陰晴不定,然後嘆口氣,問道:“你知道了多少?”
這真正是一個聰明人,反應迅速,思維敏捷。
“知道的不多,是真的嗎?”蘇豫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秦明月說不是,那麼他可以假裝她說的是真的,再也不去想這件事情。
秦明月考慮了良久,說:“我不想騙你,蘇豫,這件事情是真的,即便沒有那麼不堪,可是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否認的。”
“為什麼?”蘇豫聲音嘶啞的問。
“什麼為什麼?哦,你是說為什麼做別人的情婦,為什麼接受男人的禮物?為什麼我不可以,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虛榮心的女人。”秦明月假裝輕描淡寫的說道。
蘇豫心痛如絞,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良久,他才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秦明月沒有作答。
“一刻也沒有?蘇豫絕望的問。
“有。”秦明月說,“有的。”
蘇豫像舒了一口氣,卻又哭了起來。蘇豫在想,我與秦明月的關係……我永遠是被動的弱者,母親說的對,我從小便是個淌眼淚的人。
秦明月靠近蘇豫,緊握著他的手:“蘇豫,不要懷疑,我是愛過你的。我們還有什麼好後悔的?我們有很快樂的時刻,你記不記得?”
“是。我們有很快樂的時刻,最初對你動心的時刻,我的心劇跳,神經緊張,那真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時刻。還有我們在開封的時候,那麼美好的時光,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秦明月說:“蘇豫,我終身都會感激你的,你讓我知道什麼是單純的愛。沒有男人對我像你對我這麼好。”
蘇豫茫然的說:“我對你好?我能給你什麼?房子?車子?我看不見。我只知道是我自己無能,沒有資格讓你為我犧牲。”
“蘇豫,別這樣說,是我們相遇的太晚。如果你能遇到五年前的我,那時候的我才能配得上你,現在的我,不配。”秦明月嘆息道。
蘇豫定定的看著秦明月,緩緩說道:“可是早一刻,晚一刻,我們可能都不會遇到。註定讓我遇到這時候的你,我愛的也是這個時侯的你。我恨只恨自己比你小這幾歲,沒有資格要你等,又沒有條件現在就娶你。”
秦明月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低吟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遲,君恨我生早。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一字一句,如刀鋒般,刻在人心。
蘇豫一時忍不住,緊緊的把秦明月擁在懷裡,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髮,“姐姐,把你的故事告訴我。”
秦明月把頭靠在蘇豫肩膀上,溫柔的問:“你要知道什麼部分?”
“你小時候,你的戀愛,一切一切。”
秦明月邊回憶邊說:“我上學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他是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