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他眯起眼睛,望著窗戶外的陽光,天氣真好,這個時節適合踏青放風箏。心癢癢的,跳起來,站到窗戶面前,在紙窗上戳個洞眼,偷偷看她在院子裡幹什麼。
公孫良生只得在他身後咳一聲:“主子,王妃可是一手好字好詩,在宮裡都被太后娘娘和皇上誇獎了。”
朱隸磨了磨牙齒間,回頭看自己的軍師:“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臣只是想提醒王爺,如今王爺不努力,到時候在太后娘娘面前不是難堪嗎?”
說起太后,這件事上辦的不錯,狠狠代他收拾了李華一把。畢竟太后那時候尾隨先帝時,一直為他們護國公府說了不少好話。
朱隸搔了搔下巴,掠起袍角,翻身坐到榻上,問從外面回來的伏燕:“都探到了些什麼了?”
伏燕微笑著說:“夫人英明,用八大車,到尚書府為王爺下聘去了。滿城百姓都在議論這件事兒。尚書府的老太太激動到眼睛裡當場都流淚說,他們家,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盛況了。”
對自己母親,朱隸一直信得過。尤氏的做法,正合他下懷。
只是,那個風光要嫁他的女子,好像現在滿腦子裡只有自己的藥材。
他這個王妃啊,是不貪財的,都能把他送的帝王綠當成幾個銅板的地攤貨。
越想越是不由地嘴角往上揚起,揚起大大的一個弧度。
於是,伏燕等人在下面,都親眼看著他又神遊了,而且神遊到像金毛一樣對著骨頭要流口水的樣子。
一批漢子不禁在心裡喊:這是他們的那傳說中比夜叉更兇惡的王爺嗎?
咳咳。
公孫良生輕嗽兩聲。
朱隸睜開眼,眼神瞬間變了個樣:“軍報立即發回去,給我將喀爾什狠狠地打!倘若給我留一個活口,我回去唯他們是問。”
是他們的夜叉王爺沒有錯!
不留一個活口,向來是朱隸的做法。給敵人仁慈就是讓自己死!
在有人接了軍令從小屋子裡匆匆出去之後,朱隸向軍師招招手。
公孫良生靠了過去。
“魯爺那邊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嗎?”
敢抓他的女人,這個人,一輩子都是他朱隸要砍掉的腦袋。
公孫良生搖搖頭:“訊息放出去了,重金懸賞有關此人的線索。人都會受金錢所誘的,想必,遲早會有人走出來報信。但是,主子,真的不用另一個法子嗎?”
所謂另一個法子,是像李華那樣,說想讓魯爺做點事,誘惑魯爺現身。
“這個法子恐怕行不通。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的警惕性,遠比我們想象中高!”朱隸指了下腦子的部位。
“可是,主子,動了魯爺,說不定會動到誰?”
公孫良生始終最擔心的是這個,魯爺能在京師附近待著沒事,後面肯定有高人罩著,才讓皇上都睜眼閉眼的。
“動到誰都好。我朱隸會怕嗎?”朱隸冷冷地在牙齒間磨出一聲,好像那把夜叉的奪魂刀在礪石上磨著,“自己的女人如果都保護不了,我朱隸還能做她夫君?這個人,我是必殺不可的。哪怕他在陰曹地府了,我都會把他揪出來!”
“臣明白王爺的心情。”
“有閒空,幫伏燕盯一下尚書府,我們護國公府送了那麼多聘禮過去,如果她照樣在尚書府被欺負了,連碗飯都沒有能好好吃的話,也就不怪我們護國公府要發難了。”朱隸眯一下眼。
以前,她是沒有任何人撐腰以至在尚書府裡屢受屈辱,現在,護國公府的態度表明了,如果尚書府再這麼做,是要與護國公府為敵了。那個王氏再不知好歹想做死,恐怕那個老太太,心裡聰明的,該知道怎麼做了。
只見,小院子裡,念夏跑的滿頭大汗,應該是在尚書府裡一路跑來,衝進了藥房裡和李敏說:“二小姐,快,老太太請您回去。馬車都到藥堂門口來接您了。”
護國公府這個威風是威風凜凜地刮到尚書府來了。
王氏是死活不認賬,但人家李老太太不是,護國公府給李敏這風光,老太太是沾上了風光。
老太太坐在大堂裡高興地眯著笑眼,一直一直,從見到護國公府的車隊開始,笑不攏嘴。
王氏在她身邊,氣得肺那氣,快爆了。
“哎,這個家,嫁女兒,娶媳婦,都不曾有過今日的盛況,敏兒是給我們家添光了。”老太太說到這兒,又吩咐管家,“還不趕緊派人去請老爺回來。”
“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