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頓時空門大露,不由得面現驚駭欲絕之色,連忙縮手回槍檔格,就在這個時候,眼見烏光一閃,緊接著胸口一涼,全身力氣有如潮水般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勉強低頭看去,一杆漆黑的槍身插在了心臟位置!
“當鋃~!”一聲,張茂手一軟,梅花槍再也把持不住,重重摔落到了地面。
張茂身子晃了晃,一隻手按住馬背,勉強保持住身體挺立,另一隻手指著雲峰慘笑道:“好,好,沒想到我張家內亂最終竟然便宜了你!真是天意弄人。。。。。。”話未說完,聲音嘎然而止,撲通一聲,墜於馬下,臉上兀自帶著不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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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涼州新主
入涼州兩年,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得到涼州,令雲峰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些許感慨。兩載心願一朝得逞,卻未有感到任何歡欣之意,因為他有愧於張靈芸!儘管張寔不是死於他手,卻非是與他沒有關係。
雲峰的投奔就像一隻小小的蝴蝶,無意中輕輕扇了一下翅膀,就改變了涼州的勢力平衡,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雲峰是張駿軾父的一個重要誘因,正是因為他娶了張靈芸,才使得張駿在妒火之下被劉弘、趙仰之輩加以利用。如果沒有他的到來,張靈芸依然會是獨身一人,這以子軾父的人間慘劇是否還會發生尚屬未知之數。
由於雲峰的才華,使得張寔看到了從他弟弟手裡奪回軍權的希望,從而觸動了張茂的底限,以至於兄弟倆人的關係急劇惡化,見面如同仇敵一般。如果不是雲峰,這兄弟倆會不會各安現狀,一個掌政另一個掌軍?
雖然張家的慘劇歸根結底還是源於他們自已人性中的貪婪以及對權勢的渴望,但不可否認的是,雲峰在整個事件中起了催化劑的作用。
雲峰搖了搖頭,這會兒他的思緒正亂成了一團麻,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張茂,然後向張茂軍望了過去。
一見雲峰目光掃了過來,幾名將領立刻快步上前,躬身施禮道:“末將願為將軍效力,請將軍收容我等。”
趁著雲峰發愣的空子,他們幾個就已經商量過了,既然張茂死於公平決鬥,那麼只有認賭服輸,任何人都沒有為他報仇的理由。如今擺在他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是反叛自立,二是投效雲峰。
如果說雲峰沒有資格入主涼州,那麼他們就更加的沒有資格,人家最起碼還是張寔的女婿,日後誕下的子嗣怎麼說也帶有張寔的血脈。在張氏男丁已死絕的情況下,沒有人比雲峰更有資格繼位為涼州牧了。
更何況這人無論手段心計還是武功兵法均令他們心底發寒,只怕稍有不從,立刻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半點也升不出反叛自立的心思,因此略一商議就取得了一致意見,向雲峰歸順!
雲峰把他們分別扶起,微笑道:“能與幾位將軍共事,本將自是歡喜之極,還請萬勿多禮。”
眾將均一一施禮道謝,並再次表達了效忠之意。
安撫過原張茂方的一眾將領之後,雲峰向著張靈芸與劉月茹走了過去,距離也就短短的幾十丈,可是他已經捫心自問了好幾遍,假如時間能夠退回到呂梁山中與靳月華定計的那一刻,還會不會再選擇投奔涼州來打張家的主意?
然而,卻始終得不出答案。。。。。。
張茂被殺意味著諸事已落入塵埃,張靈芸內心的悲痛再也無法抑制住了,不過,她卻不願在人前表現出來。
待雲峰走到身前,張靈芸面色平靜的說道:“雲郎,謝謝!”
她的意思雲峰清楚,無非是沒有給張駿扣上頂軾父的帽子,儘管張寔確實是死於他手。
說實話,雲峰這麼做只是為了讓張靈芸心裡能好受些,畢竟是她的親生弟弟,既然人都死了,那麼就讓一切過去吧,又何必身後再揹負著罵名入土呢?
不過,這個罵名必須得有人來承擔,毫無疑問的,張茂當之無愧,反正歷史由勝利者書寫。
雲峰心疼的把她摟了摟,柔聲道:“靈芸,此事已了,咱們這就去拜謁外舅罷。”…;
張靈芸搖搖頭道:“不,雲郎,你得儘快把城外駐軍收了,耽擱下去恐怕遲則生變,妾還是自已回去,就在府上等著你好了。”
說實話,雲峰很不願意讓張靈芸離開自已,她的精神狀態十分令人擔心,自打從榆中啟行到現在,別看她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但不代表她心裡就不悲傷難過,這與她堅強獨立的個性有關。可是總這樣憋著不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