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心思的花在弓騎方面。…;
張茂對於張靈芸的建議倒是頗費了一番躊躇,張靈芸的意思他明白,無非就是儲存住自已實力,不過又能怎樣呢?你還有三千騎在我手上,把那三千人耗光就是!況且,對方的具甲重騎也夠你喝上一壺,萬一抵擋不住,剛好有機會軍法從事,當場處斬!
想明白之後,張茂同意道:“好,就依侄女所言。雲將軍無須直接參戰,蒲洪與三千具甲重騎就交給你了。”
雲峰不動聲色的施禮道:“末將領命。”
張茂點了點頭,對趙仰吩咐道:“趙將軍,遊子遠極有可能趁機攻城,你能否堅守七日時間?”
趙仰並沒有立即回答,心裡盤算了起來,於此關鍵時刻,他也不敢大意,否則,一旦戰敗,之前所有的籌備全要打了水漂。
仔細合計了一番,覺得以二萬兵力據城對抗七萬大軍,堅守七日還是挺有把握的,便施禮道:“請將軍放心,抵擋住敵軍七日應無大礙,末將定能堅守至大軍凱旋而歸。”
同一時間,趙軍的中軍大帳內也在召開著軍事會議,遊子遠身著文士服,頭戴四方帽,手中羽扇輕搖,臉上現出自信的神色,看上去,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斥候來到帳內,施禮道:“稟報大將軍,據末將探得,姚戈仲部已全部遷離南安,但是,麥田依然完好無損,並未毀去。”
“恩?”遊子遠不由得眉頭一皺,苦苦思索起來,因為這極不合常理,帶不走可以一把火燒掉嘛。算起來,最多再有十天就可以收割了,哪有留給敵人的?姚戈仲究竟意欲何為?
底下眾將也在紛紛討論著,以猜測姚戈仲的意圖。
突然,遊子遠靈光一現,眉頭又是一鬆,捋須笑道:“原來如此,想來定是張茂的手筆,這是在逼本將決戰哪!”
下面一人施禮道:“末將愚昧,還請大將軍明示。”
遊子遠一看,原來是鎮東將軍呼延謨,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微微笑道:“我軍勞師遠征,糧草自為重中之重,按慣例應設屯糧之處,可這附近數百里皆為平原,又無城池,根本無處屯積,只能隨軍攜帶,然軍中又能帶得多少?僅夠食用三個月罷了。至於再運糧來,那是想也別想,路途遙遠,極易發生意外。
若三個月之內未能攻陷榆中,所餘只有撤軍一途。因此,張茂留下麥田,是料定我軍必不會放棄,欲與我軍以騎兵對決,以分出勝負。”
又一個人恍然大悟道:“莫非涼州就以為能勝過我軍不成?儘管騎兵數量相當,但我軍另有三千具甲重騎,於戰況膠著時突入戰場,當可大敗涼州騎兵,張茂如此作為,實乃作繭自縛。或許旬月之內,我軍即可兵逼姑臧!”
這個人是徵西將軍範隆,遊子遠讚許道:“範將軍所言甚是,張茂此人正是不自量力。”
接著,卻話音一轉:“可是,張茂是傻子麼?明明據城堅守有利於他,為何又要急切求戰?莫非他以為騎兵對決必然勝過我軍?又或是設有埋伏?還是有什麼其他隱情?請諸將好好想想!”
第一二五章 蒲洪來幫忙
張茂是傻子嗎?蒲洪不清楚,可是,他知道雲峰不是傻子。
遊子遠料定以騎兵決戰出自於張茂的手筆,蒲洪卻不以為然,在他認為,只有雲峰才會做出這種看似瘋狂的舉動,同時也必然算準了自已有脫趙自立的心思。
同樣的,作為老對手與老仇人,蒲洪對雲峰也下了相當一番功夫。
自從去年兵敗逃返上邽,蒲洪就時常反思著整個作戰過程,每一個細節,釋出的每一條命令都沒有遺漏,卻驚恐的發現,從蒲猛全軍覆沒開始,整支大軍就陷入了一張網中,然而自已卻茫然不覺,一步步的向內走去,以至於連撤軍都變得不可能,被逼在極度不利情況下與涼州決戰。
作出這個謀劃的人,經蒲洪對比分析了當時涼州軍中的每一員將領,最後得出了結論,這個人就是雲峰!
甚至他都懷疑自已能逃返上邽也是出自於雲峰的授意,他可是清楚的覺察出,身後追兵並未盡全力追趕。他不相信雲峰不明白自已一旦身死的後果。很明顯,獲益最大的將是劉曜,秦州會輕而易舉的落入趙國手中,對涼州構成重大威脅!
據此,蒲洪對雲峰作出了判斷:大局洞察秋毫,謀劃心思縝密,臨機膽大果決,行事不擇手段,尤為可怕!
話又說回來,假如把雲峰與劉曜全部綁在他面前,只許殺死其中之一,蒲洪會對誰下手?毫無疑問,劉曜當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