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穩定就好,我們太需要時間了!沒有穩定,老百姓其實最慘。良善的人在亂世中死的最快!平民是資訊最弱的,一旦戰亂,立馬就會陷入困境”,高進徘徊了幾步,大聲嘆息後世有人希望世道亂套,殊不知亂世人命賤不如狗。
低低一聲悲天憫人的嘆息,是傳不到遼東的,但遼東自有自己的熱鬧。
葉赫西城王府的慶祝換俘結束的宴會,布揚古貝勒坐在大堂正中,金臺石貝勒居左,吳達哈長老居右,眾人端著酒杯陶醉著看著東哥和美婢唱歌跳舞,四面坐著的長老個個也是微微醉著的,貪戀著眼前的美色。
布揚古貝勒看著同樣醉意濃郁的馬時楠、周大崎一臉猴急的急色樣,大笑著祝酒,道:“恭喜馬千戶,聽說遼東總兵有意提拔你為遊擊,常駐葉赫,可喜可賀!”
馬時楠內心哀怨,一個破遊擊就讓老子從繁華的遼陽跑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送死,無奈的舉起酒杯,做了個禮,一飲而盡。
周大崎看著馬時楠不樂意的模樣,心中怨恨,同樣是打仗,只不過你那邊攻城的激烈點,就得了個遊擊,我啥也沒有還要在這裡陪你,同樣悶悶的把酒一飲而盡。
坐在一旁的金臺石貝勒哈哈大笑,拍手喚進兩個十四五歲的小美女,笑道:“美女配英雄,這兩位美女就送與二位,另外還有牛羊各一百頭,已經讓人趕到你們營裡了。”
馬時楠、周大崎看著面色白裡透紅,嬌嫩欲滴的女孩,聽又得了百頭牛羊,內心歡喜,也不推辭,笑納了。
周大崎摟著乖乖的坐在自己身邊的小美女笑道:“貝勒爺豪爽,這個朋友我交了。下次建州女真來,我定殺的他們屁滾尿流。”
宴會場上一片歡騰。
長夜漫漫,再長的酒宴也要散場。
看著空蕩蕩的大堂滿屋狼藉的樣子,東哥有點生氣,布揚古在一旁還在獨自小口小口的咪酒,勸慰道:“草原上的珍珠,為何你今日鬱鬱不樂!”
“我們是打贏了,但是建州女真把我們周邊的城和村寨都破壞了,搶走的牛羊都沒還,放回的三萬多人我們要養。二哥吳達哈還有臉說自己有功勞。”
說著說著,東哥很生氣:“三萬人裡壯丁只有二千多人,剩下的男丁又都是老弱病殘,而他們換走的全是壯丁。二哥吳達哈這次談判有問題。”
“二弟說了,很多人看我們弱了不願意回來,跟著建州人去了。牛羊說是跑失了,遇到這樣的流氓又能怎麼樣。二弟說這些人他願意領養下,罷了。”,布揚古有點失落道。
“馬時楠、周大崎每人都送了兩個葉赫美女了,今日金臺石貝勒又送了一個,不怕慣壞了這些明軍。”,東哥轉移了攻擊物件。
“不依靠他們,如何守的住城。現在的葉赫,就剩下兩座城和周邊的村寨了,算了,些許都是小事。對了,你什麼時候去紅瞳部,把他們那五千牛羊送去。”布揚古心裡笑女人小肚雞腸,做不得大事。
東哥臉上微微一紅,迅速的穩了下心情,道:“不用牛羊了,留下給新來要安置的人吧,明日我就去發給他們每一戶,讓他們現在住在城外面的草地上每日領救濟,也不是辦法。”
“那怎麼可以,會讓草原上的人笑話我布揚古沒有信義!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布揚古大聲的反對。
東哥想起了南方的那個時常壞笑著胖子,笑道:“無妨,這次我會把蘭雅送出去。”
“你捨得!”,布揚古非常驚訝,妹妹身邊的那個厲害的美女,連自己都是想下手而不可得。
“為了葉赫,還有什麼不可得!”,東哥豪言,內心很有一些竊笑。
東哥的這一聲傳出窗外,飄上和無錫縣一樣幽藍的夜,是的,本來就同在一片天空下,都是中國人。
同片天空下,郝圖阿拉的王宮裡努爾哈赤光著屁股趴在床上,正被一個明人醫生“暴菊”。
黃臺吉站在舉著一壺“灰酒”,獻寶道:“這是當年明人神醫買來的灰酒,我一直為父汗珍藏著。”
明人醫生舉起滿是血的手指,猶豫道:“膿血流的很厲害,今日只能先擠掉,但是不斷根,還是要儘快找到當年給大汗看病的那個神醫。郝圖阿拉應該沒有人能治,撫順所的醫生不知道怎麼樣。”
“先把傷口清了吧!”,努爾哈赤很無奈,醫生之間的水平差的太多了,何況這個還是自己幾年前打劫商隊的時候掠來的遊醫,居然在郝圖阿拉成了一方神醫,還真是大家身體好。
明人醫生努力的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