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從沒有得罪過衛朔,卻不知為什麼平白無故遭其刁難,以至於連帶著劉琨以及同僚都疏遠了他,畢竟沒有人願意為了他而得罪天下有數的一鎮方伯。
左長史楊橋卻滿是擔心道:“主公,今鎮北將軍大勝劉曜穩定了關中局勢,臣擔心劉聰惱羞成怒之下,會將兵鋒指向陽曲。而今陽曲缺少拓跋騎兵相助,遼東主力又已入關,若劉聰傾力來攻,我等該如何應對?”
不只是楊橋有此憂慮,治中如綏同樣擔心匈奴來犯,如今劉琨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若非有外援支援,恐怕早就被匈奴人滅掉了。
“諸公,為今之計當如何?”
“主公,還是先向遼東示警吧,若匈奴主力來犯,僅靠陽曲時絕對擋不住的!”如綏建議道。
劉琨正要說話,不料李宏卻大言不慚道:“幷州實力固然不強,可匈奴主力已盡喪關中,餘者不過老弱病殘,若是如此我陽曲還應付不來,那主公的盟主之位乾脆讓給鎮北將軍得了!”(未完待續。)
第292章 閒話西北
李宏話音剛落,便有不少看衛朔不順眼的世家官員表示支援。
看到這一幕劉琨臉色有些難看,自溫嶠入關,其幕府內少了些威懾,各種牛鬼蛇神全都跳了出來,使得刺史府變得越來越烏煙瘴氣。
最終,在大部分幕僚的反對下,劉琨只好暫時打消向遼東求援的念頭。
在中原、河東局勢將變之際,遼東軍卻透過烏氏一戰輕取安定郡。
當殘兵敗將逃回盧水胡部落後,整個部落全傻眼了,折損萬餘騎兵再加上猛將彭虎陣亡,足以讓盧水胡傷筋動骨。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陣斬彭虎又順帶消滅了萬餘騎兵,段文鴦可謂是出風得意,只是彭天護就有些鬱悶了,其獨自一人坐在大帳內喃喃自語。烏氏一戰表明,遼東鐵騎名不虛傳,所謂盧水胡精騎,在遼東鐵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在段文鴦強而有力的攻擊下,盧水胡連敗幾陣,丟失了大半地盤,彭天護帶著殘部龜縮在六盤山腳下苟延殘喘,被遼東軍團團包圍,身邊僅剩數千精銳隨行,其餘族人均被遼東俘虜
段文鴦策馬來到陣前,面帶笑容的看著彭天護:“彭首領,想必你已知曉自己身處何境。作為一個胡虜叛逆,若是就此下馬投降,鎮北將軍或許會饒爾等一條狗命,若是再執迷不悟頑抗下去,等待盧水胡只有灰飛煙滅一條路!”
彭天護聞言怒火中燒,“段文鴦,所有罪愆我彭天護願一人承擔,與盧水胡族人何干?”
“哼?”段文鴦嗤笑道:“你父子身為盧水胡首領,為滿足個人野心舉兵叛亂,整個部落都別想洗清叛逆的名聲!只等鎮北將軍軍令一到。安定盧水胡就要從此消失了。可惜從後漢起,盧水胡輝煌了一百餘年,現在就要煙消雲散了。”
“啊!敢滅我盧水胡?我先殺了你!”彭天護仰天長嘯,躍馬舞刀,直取段文鴦。
段文鴦嘴角一哂,輕踢戰馬。手持鋼槍,輕輕一揮,迎上彭天護劈來的大刀。
“當”的一聲,刀槍相交。彭天護雖藉助了馬力,又有備而來,沒想到還是沒能敵過單手持槍的段文鴦。
段文鴦磕開彭天護的大刀,順勢前刺,直奔對方胸膛。
彭天護怒吼一聲,單刀一架。將長槍架了出去,緊接著兩馬盤旋,二人戰在一處。
彭天護本就實力不濟,如今又走到了窮途末路,氣勢上不免又墜了幾分。怒急攻心之下,心神大亂,雖然含怒出手,招數凌厲。卻已經亂了章法,漸漸便落了下風。
正戰至關鍵時刻。藉著錯馬而過的剎那,段文鴦左手揮搶架開大刀,右手突然探出,一手揪住了彭天護腰間的莽帶,輕輕鬆鬆的將他提了起來,往地上一扔。
“綁了!”
遼東士兵一擁而上。摁住彭天護,將他捆了起來。而對面的盧水胡騎兵面面相覷,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晉將陣上擒住彭天護。
……
烏氏之戰後,安定太守焦嵩單車輕騎自鶉觚縣北上臨涇拜訪鎮北將軍、幽州牧衛朔。準備效仿陶謙讓徐州之舉,將安定讓與衛朔。
焦嵩不是大族出身,若非遇到非常之時,憑他的出身絕對做不到一郡太守之位。只因當初適逢司馬鄴登基,長安朝廷上下窘迫不安,麴允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大力超擢各地塢主渠帥,以此加強長安朝廷實力。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焦嵩與同是寒門出身的竺恢分別就任安定、新平兩郡太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