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中的這個人,漢人長相,六旬年紀,體形消瘦,鬚髮過胸,身上裹著獸皮,手裡高高揚著一根棍子,腳下趴著一隻大狗,而前方還刻著一群羊。
“哦,原來還是個放羊的。”王寶玉隨口說道。
哎呀,徐庶驚撥出聲,激動的衝著石像一再拱手,眼眶都有些潮溼,施禮過後才感嘆的說道:“寶玉,我知道此人是誰,真沒想到,竟然能在此地遇見。”
“軍師,到底是誰啊?一定是個大人物吧!”王寶玉不由問道。
“正是大漢關內侯蘇武,當年其出使匈奴,恰逢匈奴內亂,關內侯受牽連被扣押,卻不肯改節,後被流放十九年,冰天雪地,飲雪嚼皮,艱難度日,最終返回,百姓皆出城相迎,此人實為後世之忠君愛國之楷模。”徐庶眼中泛起了激動的淚珠。
“蘇武牧羊!”
王寶玉明白了,這麼偉大的典故,竟然就發生在這裡,蘇武老先生獨自陪著一群羊,在此艱難的生活十九年,絕不肯改變初衷,屈從匈奴單于。
蘇武手中的便是出使的符節,其上並沒有掛著任何裝飾物,想必蘇武老先生每日便用這符節驅趕羊群,直至這些裝飾全部掉光,成為光禿禿的一根粗糙棍子。
王寶玉肅然起敬,鄭重的朝著雕像躬身施禮,以示發自內心的敬重。之後王寶玉將蘇武的故事詳細講給斯諾夫聽,讓他以及族人記住這個可敬的漢人。
拜祭完蘇武,王寶玉回到了羅族部落,部落中間的大屋被收拾的乾乾淨淨,馬雲祿和張琪英兩位王妃當然都不想錯過王寶玉封王頭一晚的殊榮,笑嘻嘻擠進來一起住。
王寶玉左擁右抱,當真是快樂無比,盡享齊人之福,可是,就在黎明時分,守在屋外的御風虎,突然發出了幾聲巨大的虎吼。
1570 獻祭湖神
整個羅族人沸騰了起來,奔跑聲、叫喊聲、哭泣聲此起彼伏,王寶玉連忙帶著兩位愛妾下了床,穿好衣服,奔出了屋外。
部落裡的族人都在朝著湖邊奔跑,馬雲祿拉住幾個人想要問究竟,但是沒人願意停下腳步,掙脫開繼續奔跑,王寶玉不解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適才見一行人託舉三歲孩童,應是殉葬類的巫蠱之事。”徐庶面色凝重的說道。
王寶玉心中有些鬱悶,舉辦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跟自己這個斯拉夫王打招呼,由此看來,所謂的王位,也不過是象徵意義而已。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王寶玉說著,跨上御風虎,朝著熙熙嚷嚷的人群追了上去。
徐庶、馬雲祿、張琪英和飛雲鼠緊緊跟上,就在貝加爾湖畔西側,矗立著一個石臺,探到湖中幾米遠,檯面寬大而平整。
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披散著頭髮,懷中抱著個紅布包裹的孩子,正朝石臺上走去。只聽得見哭聲,卻不見孩子掙扎,仔細一看,原來包裹被緊緊包裹住,無法動彈分毫。
“就算是嚇,也要把孩子嚇壞!”馬雲祿直皺眉頭。
“要說這愚昧之事,母親的痛苦才是長久的。”
張琪英嘆口氣,指指下方的不遠處,一名頭髮散落的婦女正被一群人拉著,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眼睛看向石臺的地方,除了孩子的母親,誰有如此悲傷呢。
一見王寶玉騎著老虎,臉色陰沉的趕來,人群立刻閃開了通道,紛紛躬身施禮,斯諾夫慌忙迎過來,臉上陪著笑。
“斯諾夫,這裡鬧哄哄的在幹什麼,為什麼不通知本王啊?”王寶玉不悅的問道。
斯諾夫聽到了張琪英的翻譯,連連擺手,口中解釋個不停,張琪英道:“斯諾夫說,今日恰好是三年一次獻祭湖神的活動,以往的百酋長都不會參與此事,所以就沒有喊著你。”
說這話的時候,斯諾夫還一臉喜色,好像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兒一般。王寶玉看見這一出就來氣,問道:“是想把孩子扔到湖裡嗎?湖神又是什麼東西?”
斯諾夫對此做出了詳細的解釋,所謂湖神,族人稱作阿薩,每隔三年的今日,都會浮出水面,吞食一名三歲孩童,同時指定三年後的另一個嬰兒,這個嬰兒的手臂上,往往都會有黑色的印記。
湖神吞食孩童之後,便可保佑此地三年內風調雨順,否則,一定會有大災的發生,即便遠離此地也不可避免。
一聽到這些,王寶玉的就壓不住心中的火,狗屁湖神,正經的神仙哪有吃孩子的,分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孽。
王寶玉一催御風虎,凌空躍起,瞬間跳上了石臺,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