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再說了,我自己能否順利回去都很難說呢。”
“但願我可以不死,一直等著寶玉歸來。”火丫道。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不知不覺聊到了半夜,正當快要睡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只聽看門的僕人喊道:“大王,左長老有請。”
大半夜的,左慈從天玄門回來找自己幹什麼?王寶玉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祥之感,急忙穿衣起床,趕往左慈的房間。
果不其然,左慈的臉色十分難看,還帶著一些少有的疲憊,王寶玉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問道:“老左,是不是關興出了問題?”
唉!左慈嘆了口氣,點頭道:“就在剛才,鬼王親自前來,將關興給帶走了。”
“不……”王寶玉大喊了一聲,差點昏厥過去,紅著眼睛對左慈道:“老左,這才過了半個多月,你不是說關興服用了深睡丸,不會有問題嗎?”
“寶玉,你不能責怪我,鬼王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他把關興叫醒後帶走了,包括普淨在內,我等五人拼死與鬼王一戰,差點就把乾坤大挪移法陣給損毀了,還是沒能救下關興。”左慈道。
“鬼王!老子跟你沒完。”王寶玉握緊拳頭,高高舉起,憤懣滿懷。
“寶玉,聽我一句勸,以我們的實力,全無可能跟鬼王抗衡,他倒也手下留情,不然的話,我等五人只怕修為盡毀,已經隕落。關興陽壽已盡,何必再去強求呢?”左慈耐心勸說道。
王寶玉生氣歸生氣,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悶悶的一屁股坐下來,說道:“老左,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們。”
“我等雖然是修士,卻與寶玉休慼與共,只是修為有限,逆天之事依舊無能無力。”左慈道。
“唉,剛剛經歷了一場危險,弄來青蛇須,做成了回陽丹,到底還是徒勞。”王寶玉嘆了口氣,一種無力之感,油然而生。
“正是寶玉這份真情和執著,才感動天下各界英才紛紛前來,元放平日雖言行不羈,心中卻也敬佩掌門。”左慈難得感嘆,然後又試探的問道:“青蛇須還有剩餘嗎?”
“沒有!”王寶玉惱火的恨不得打左慈兩拳,嘆息道:“我都不知道該跟關興的家人如何交代。”
2053 純屬誤判
“寶玉為了一小輩,深入靈蛇洞,不惜性命冒險,敢問天下誰能做到這樣,關興的家人能夠理解。”左慈道。
“這不是理解不理解的問題,二嫂上了年歲,本來身體就很差,要是實話實說,她這條命都難以保住。”王寶玉又問:“關興的身體處理了嗎?”
“已經移到另外的密室中,因其魂魄被帶走,深睡丸的藥效還未失去,且無法溶解,只怕幾年之內,都不會出現變化。”左慈道。
王寶玉思索了好一會兒,覺得如果此時將關興的事情告訴二嫂,她不一定能接受的了,既然關興狀態沒有變化,不如就先隱瞞一段時間,慢慢滲透,給二嫂一個漸漸接受的過程。
“那就這樣吧,關興隕落的訊息先保密,等我找恰當的時機再告訴他的家人。”王寶玉道。
左慈點頭,岔開了這個令人傷感又沉悶的話題,問道:“寶玉,我以為你此去雲夢大澤的最大收穫,不是青蛇須,而是得到了普淨法師。”
“咱們雖然吵吵嚷嚷,並不隔心,普淨法師當年帶走了果果,最終導致果果隕落異國他鄉,引發了眾怒,他是個不安穩的因素。”王寶玉道。
“因果之事,難以說清對錯。”左慈擺手道,“普淨法師的修為不比我們差,卻只願擔任護法一職,在我四人之下,足見其歸來之誠意。”
“門中的大事兒還是不能交給他,和尚管理道家修士,可能會引起一些不滿的情緒。至於普淨,既然是要看透生死的,應該對職務也不會太執著,耐心勸說,不要衝突。”王寶玉叮囑道。
“寶玉放心,此等瑣事,我自有分寸。”左慈道。
“通天花的研究進展怎麼樣?”王寶玉問道。
“寶玉!你可不能惦記前往幽冥戰場,那裡的兇險難以想象,蚩尤敢於挑戰天帝,也是至高的存在。”左慈焦急的說道。
“去不去以後再說,跟我說說進展吧!”王寶玉道。
“確有一些進展,距離真正的合併,尚且時日,稍有不慎,只怕前功盡棄。”左慈道。
隨便聊了一些門中的事情,左慈就要告辭回去,還要收拾那邊的殘局,王寶玉睡意全無,獨自一人來到樓下的議事大廳,一直悶悶不樂的坐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