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範堅強走上前來,伸手慢慢按下橫在鍾紅雨面前的柴刀,然後盯著她的眼睛,冷笑道:“剛才不是叫嚷著要把我往死裡打嗎?來呀,動手啊!”
說到最後時,範堅強幾乎是咧嘴惡言以對。
是的,他骨子裡就瞧不起那種仗勢欺人之徒,尤其是這樣的女流之輩。
而此刻,他貌似難以接受這女人先前對自己叫囂出來的言語,分明要給她更大的難堪和羞辱。
因為,他已經抓住了鍾紅雨的右腕,與其說將它提到自己的眼前,還不如說提到了她的眼前:“玩弄手腕之前,先看看自己的這隻手,瞭解它的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和能耐。如果連縛雞之力都沒有,就不要在男人面前撒潑逞能。以後,別衝我叫,我很不喜歡。也許,昨晚冒雨去你家的男人,他會喜歡,你可以為他,叫到天亮,直到他為你痴狂……”
只是聽到這裡,鍾紅雨的眼睛睜得如蛋大,整個人也愕然驚恐。
是的,她聽得清楚:也許,昨晚冒雨去你家的男人,他會喜歡,你可以為他,叫到天亮……
這說明什麼?說明眼前這個小子,昨夜極有可能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太誇張了,誇張到不可想像——他是職業獵手?受僱行事?
再看那張臉龐,並非那種從江湖中過濾出來的成色,反而透出年輕人的朝氣和硬朗,以及叫人不由心生讚歎的冷峻和鎮定……
不過,忽閃之中,鍾紅雨又想到了他剛才的辛辣和兇狠,耳朵裡隨即再度響起那些頗具刁鑽老辣的譏諷。
於是,情急之下,她掙脫掉手腕,便取出了最後一塊遮羞布:“老孃的風*騷,你這樣的小子,毛還沒長全,怎麼會搞得懂呢?是個男人,就不要為難女人。你如果真是條漢子,就先放了老孃,在這裡等著,等老孃的人來。到時,我會告訴你,老孃究竟有多風*騷!”
範堅強呵呵笑:“你的風*騷,我範堅強壓根不屑,也不需要搞懂。當然,只要是塊肉,總有人會循著味道找到你,搞了,也就懂了。對了,這裡是你的地盤,你來去自由,我也沒有要挾持你的意思。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我範堅強的眼裡,敵意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去吧,把你的人叫來,爺在這裡等!”
說完之後,範堅強接連向後退了兩步,視線卻始終盯著鍾紅雨的眼睛,接著輕慢笑道:“我知道,不好好打,就不會有好好談。為了能好好談,我先陪你好好打,如何?”
即刻,不等鍾紅雨回答,範堅強對張麒道:“兄弟,退後。我把關碧交給你,你把柴刀交給我。走的時候,告訴其他的兄弟們,全部給我離開這裡!誰要是膽敢不聽我的話,只要我範堅強還能走出去,別怪我不認你們這些兄弟。走!”
“不!不可以……”
聞聽這話,一直處於怯怯沉默中的關碧突然大叫起來,快速來到範堅強身前,臉上寫滿驚恐和焦慮,甚至不可置信而滿懷期盼地用力搖晃他的胳膊。
這時,張麒也走過來,遞上柴刀:“三哥,我聽你的,先帶著關碧離開。不過,她安全之後,兄弟我必須回來。到時候,你不能再攔我……”
範堅強沒有說話,伸手接過柴刀,冷眉插入後腰。
見狀,張麒牙關一咬,從後腰再取一把柴刀,衝著關碧,大聲說:“妹子,三哥改變主意了,你留在這裡,已經不合適,跟我走!”
是的,範堅強被激怒了,並因此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聽明白了,鍾紅雨後來所謂的風*騷,跟床單絕對無關……
第181章 一分鐘也不要分開
系統內組織了一場籃球賽,席間推杯換盞,剛回家碼出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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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最初的時候,範堅強答應幫關碧,完全是出於一種責任。
那麼,眼下改變主意,跟責任沒有關係。
置身其中,將所有的視線和壓力承接過來,卻分明感受到恫嚇,這是軟弱可欺的體現。軟弱可欺是標籤,可以貼在任何人的腦門上,但絕不能貼到我範堅強的腦門上。
既然如此,那就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些。
而且,以戰鬥的姿態迎接這場風暴的人,只能是我範堅強一人。
因為,一個能馳騁都市的引領者,首先是一個能吞吃一切恫嚇的男人,他站於懸崖或處於旋渦的姿態,可以不優美,但必須挺拔:鍾紅雨所謂的人,就算是一個嗜血而生的魔頭,我範堅強今天也不能退縮半步,而要隻身殊死搏殺,擒魔於刀下,讓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