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提到沈辭霽?聞衍又是怎麼知道沈辭霽的?
江映兒不免心慌意亂,藏在被褥之下的手蜷了起來,她與沈辭霽見面雖說沒有旁人在場,就算暗裡生了她不知道眼睛,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逾矩之事。
她擔心阿弟。
聞衍剛剛問過家中還有旁人嗎?會不會有別的用意?不論有沒有,她都不能叫自己前後的言論相悖。
頃刻之間,江映兒很快冷靜過來,沒拖延太久,她答道,“認識。”靜觀其變,以作應對。
果然認識。
聞衍的臉色又開始不好看了,甚至不可自控從鼻息溢位一聲說不上來氣,還是什麼的冷哼。
“很熟?”
他要知道兩人認識到什麼地步?泛泛之交,還是談婚論嫁。
沈辭霽的貼身侍衛和他主子一樣高貴,端著汝陽皇親國戚的架子,除了把任洵放在眼裡,對於他和肖霖澤可沒多大敬意。
在聞府門口對著江映兒畢恭畢敬,只因為她是相門嫡女,那是江家過去的輝煌。
江映兒解釋說,“不太熟,妾身在閨中甚少出門,小郡爺在汝陽名聲顯赫,聽家中下人提過幾句。”
“那怎麼會認識?”
聞衍很快跟道,比起他剛剛打聽江映兒家世問的速度快多了,似乎是不想給人有反應的程度。
“妾身的父親曾在友人的書塾裡任過一段時日的學究,小郡爺當年在書塾讀書,有一次母親做了烏梅酥,便讓妾身送去書塾給父親,正巧在後院碰到,當時亦有多人在場,故而相識了。”
“還有呢?”就只見過一次面?
江映兒說沒有了,“一直到妾身家中出事,便再也沒有見過面。”
當時在場的有江遊以及他的友人,沈辭霽被抽考學問。
江映兒沒有上前打擾在後旁等了會,大抵是學究考問的題目微難,他從前面的款款而談到磕絆語澀。
恰在此時,江遊發現了他的女兒,叫江映兒上來,這才打斷了這場考究。
江夫人做酥點的手藝一絕,江遊有意請人品嚐,沈辭霽也吃了三四塊。
後來兩人的確沒有再見過面,倒是沈辭霽託府中人備了很多次禮送來,說是答謝江夫人的烏梅酥,江府上每個主子都有。
江夫人說一點子糕點而已不值得惦記回贈厚禮,叫他不要再送,他也依舊在送。
後來烏梅酥的藉口用多沒有了,說是感恩江遊在書塾中的指點,聊表學生心意。
“果真不太熟?”男人懷疑的聲音。
“”
江映兒無語又跟他說,“真的不熟。”她連太字都省了。
聞衍聽完沉默許久,終究沒有忍住,“那日姑母難產,祖母暈厥,你說想我派下人去請我的那日,我在門口看見了。”
江映兒回憶了一下。
看見什麼?那日去請醫,沒見著沈辭霽,沈辭霽的下人送了
她和魯老太醫回來,聞衍在她的後腳跟歸家,所以看見了沈辭霽身邊的人。
等等,他說歸說,為什麼還要再提什麼想。
暫且不去深究,聞衍怎會認識沈辭霽,又問到她面前來。
江映兒推說,“回稟夫君的話,魯郎中原是汝陽太醫院曾經的院判,妾身父親與他有幾分交情,故而格外照顧妾身些,所以妾身去請,他便來了。”
隻字不提沈辭霽身邊的小廝。
提了不就是不打自招。
就讓聞衍自個想吧,沈辭霽的下人護送魯老太醫上聞府,至於沈辭霽的下人為什麼恰好會在煙江路的醫館,不關她的事情。
“沈辭霽的貼身侍衛對你很是畢恭畢敬。”
江映兒半響不吭聲,良久之後,“妾身不知。”
男人又是一句冷哼。
結合他妻的說法,她對沈辭霽的心思無從得知,至於那沈辭霽,是他的妻絕是有意的。
聞衍在心中冷笑,難怪當時辦糧差第一次面見這位汝陽來的開國郡公的兒子,聞衍便若有似無察覺到對方的敵意,後對他多番為難。
肖霖澤也說過,“我怎麼覺得沈辭霽在針對你?”
商的地位不如官是正理看不上眼正常,可聞家這樣的富商,打壓不了,招攬才是最有利的正確做法。
任洵開玩笑敲打過沈辭霽,“糧道的開拓聞衍一定要拿,辭霽有時候未免太正直。”
沈辭霽只說,“父親在世,教我為官清廉,一步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