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江映兒搖頭,“媳婦不知。”
瞧她無辜的樣子,江氏便是揚著這張臉勾走了她的兒子與她作對。
“老太太有沒有告訴你,等你生下孩子,就讓你離開聞家。”
江映兒沉默,她的反應並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了,盧氏驚異,“你早就知道!”
江映兒點頭,“媳婦知道。”
距離母子兩說開的那天,再過半個月,盧氏還是接受不了聞衍要把江映兒留在身邊。
她質問聞衍是不是江映兒早知道不能夠留在聞家,故而使用詭計手段,迷惑了他,聞衍跟她說的是,江映兒不知道此事,讓她不要在江映兒面前提起。
“那為什麼衍哥兒說你不知道?”盧氏質問江映兒,“你想留在我們聞家賴一輩子,所以你故意的,你不想走。”
“看著我兒子對你好,和我作對,你心裡很得意吧。”江映兒在這一刻真的覺得盧氏病得不輕。
她沒有跟盧氏爭執吵鬧,只告訴她,“媳婦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會信守承諾,生了孩子便和離,不會賴在聞家不走。”
她不可能留在聞家。
“衍哥兒對你那麼好,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抓住我兒子,和他說好話,和我講軟話,背地裡又打別的主意。”
聞衍近來是變了,介於他近來的所作所為,江映兒昨日的確愧疚。
愧疚歸愧疚,是介於她自己說謊騙人的愧疚,無關其他。
說到底,還是她從前養在閨中過於純真,太少說謊話,才會負罪感十足,今日盧氏一過來,見到她的嘴臉,江映兒內心的負罪感擊碎得蕩然無存。
聞家事堆,難纏的婆母長輩,除了聞怏稍微好點,還有什麼值得她流連,她腦子進水了才會想留在這裡受苦受難。
別人看聞家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於她而言就是個好看的籠子。
“請婆母放心,媳婦會說到做到,也請婆母不要在夫君面前提起媳婦早知道生子和離此事,以免生出風波。”
盧氏呵呵諷刺一笑,“不叫我告訴衍哥兒,誰知道你的用心何在。”
“那你知不知道衍哥兒告訴我他反悔了,等你生了孩子,他要留你在身邊相守終老,別告訴我衍哥兒改變主意,裡面你沒有下功夫。”
天地良心,江映兒真的不知道,“媳婦不知。”難怪盧氏最近急火攻心,敢情聞衍跟盧氏說要留她,惹盧氏生氣了。
“我不是衍哥兒,你幾句話,我不信的。”
“婆母到底要怎麼樣才相信兒媳?”江映兒有心無力。
“你既然要走,為什麼不讓我告訴衍哥兒你早就知道內情?”怕生風波,盧氏就希望江映兒和聞衍之間鬧出風波,最好是挽救不回的風波。
“”
敢情還是繞在這裡,以盧氏的腦子,不是江映兒瞧不起,就算她費心思解釋了,她也未必會聽。
知道盧氏的軟肋,江映兒找不到好的藉口,她把聞老太太搬出來,“是祖母吩咐,此事不宜張揚,不許媳婦告訴別人。”
“夫君和婆母亦不能說。”
果然,盧氏的氣勢縮回去了,“那為什麼祖母另外要告訴衍哥兒。”
“媳婦不知道。”江映兒補充說,“祖母或許有她自己的用意,婆母若是將媳婦知道的事情告訴夫君,屆時夫君來鬧,傳到祖母的耳朵裡,媳婦會照事實說明,是婆母告訴夫君。”
盧氏咬牙切齒瞪江映兒,“你威脅我?”
竟然能夠聽出來威脅,“媳婦不敢,是為了聞家的安生日子,孩子只有四個月便出生了,孩子生後,媳婦不會逗留,兒媳也希望婆母能夠看在夫君的面子上,好生照顧孩子。”
盧氏一口應下,“那是自然,我孫子我自然是偏疼的。”有盧氏這樣的祖母,江映兒擔憂了。
“你不在我們聞府養小月?”江映兒搖頭,“不會。”她會提前找好地方,天知道在聞府養小月,會不會又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二房送來的毒雞湯。
得到江映兒一而再的保證,盧氏心裡勉強信服了。
鬱結許久的氣,勉強順了一點。
端茶起來喝,兩人說話的功夫,恐怕茶早就涼了,江映兒剛要說,給盧氏換一盞新茶。
豈料盧氏喝了一口,沒有嚥下去,整個人吐了,怒放茶杯,“你讓下人給我上的什麼茶,那麼酸!”
“是玫瑰甜花茶。”怎麼可能是酸的呢?裡頭放了許
多蜜釀,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