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在妃冉身上的光芒。
王珂有種想要抽搐的感覺。
不過,短暫的刺激絕不是讓王珂打退堂鼓的契機。
在意識到寶塔和妃冉的連線可能是因為年深日久的關係已經有了一絲自動連線的屬性之後,王珂斷然再次下手,還是在這跟光芒與寶塔的連線點上探出新的光芒去,一次性的扯斷了六根細小的光束。
這樣做是有一定危險的,王珂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自己的光芒感覺到的那種電流比之剛才強大多了,估計應該近似於冬天乾燥天氣中靜電的刺激差不多。
好在,也就是差不多,沒有再變多強。
下一刻,王珂注意到寶塔和妃冉原本連線著的這道光芒似乎是都有一種遲鈍的感覺,尤其是連線著妃冉的那條光芒的斷口處,六根光束像是漂浮在水中的毛髮一樣,有些無助的飄蕩了一個剎那之後,開始回過神來,想要去找尋寶塔上的那些斷口,意圖重新建立連線。
王珂明白了,這就像是壁虎的再生功能一樣,你僅僅是斷掉他的尾巴,沒關係,它的尾巴遲早會有長出來的一天,但是如果你斷掉的是它的半截身子,那極有可能就很難再長出來了,甚至永遠長不出來了。
不給再些光束在此連結的機會。王珂斷然將其餘六根光束一次性的全部扯斷,直接用自己的光芒與寶塔上這整根光芒的斷口處連線起來。
至於那根連線在妃冉身上的那條光芒,因為是正根斷掉,再也感覺不到寶塔之上還有什麼地方和自己的屬性相互吸引,只好是像曬乾的魷魚須一樣,慢慢萎縮下去。
王珂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的設想是正確的,只要按照這樣的方法切斷所有連線於妃冉和寶塔之間的光芒,基本上也就等於妃冉失去了對寶塔的控制能力。
他在公共區域意識空間之中緊鑼密鼓的折騰著,在現實世界之中,嘴上叼著的那支菸卻已經快要燃到盡頭了。
再不有所反應的話,在別人看來就不再是淡定,而是被嚇傻了的表現了。
一如既往的發揮無厘頭得瑟的作風,王珂逛逛悠悠的來到了寶塔的前面,看看這裡,摸摸那裡,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包括妃冉。
然而,王珂無疑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這個看上去像是地痞小流氓的傢伙非常無恥的將寶塔上的一些零件卸下來仔細觀察觀察,再安裝回去,就像是在沒心沒肺的折騰什麼鬼把戲一樣。
可在妃冉的內心深處,前所未有的恐懼幾乎要讓她渾身發抖了。
妃冉明顯感覺到。自己與寶塔的聯絡似乎是越來越淡,以她現在的修為,雖然還不至於因為丟失了與寶塔的聯絡而像是妃大人一樣吐血暈倒,但是畢竟有2000年的時光裡,這個寶塔乃是她無限依賴的戰鬥武器,在和它心心相通的時候,她的自信心就像是她的生命的一部分一樣,油然而生,而現在,她慌了。
她那份強大到傲視群雄的自信心正在快速的離她而去。
“你是你?”
如同一個被奪走了丈夫的可憐女人一樣,妃冉哆嗦著。望著王珂,顫聲問道:“是你乾的?”
沒有人會想到妃冉也會有用這樣的口吻說話的一天,整個競技場上覆歸平靜,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妃冉和王珂的身上,並不瞭解情況的他們十分好奇,究竟王珂做了什麼樣的事情,以至於妃冉的聲音之中都帶著深深的恐懼。
王珂抬頭看看她:“什麼是我乾的?”
妃冉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緩緩說道:“是不是你切斷了我和寶塔的聯絡?”
這話說出口,全場震驚!
誰不知道寶塔是妃冉的武器,誰不知道妃冉已經操控這個武器至少3000年的時間了?
現在,妃冉居然爆料說自己對寶塔的聯絡正在被切斷!!!
很多人都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再看王珂的時候,都帶著一種莫名的崇拜,這個年輕人,如果真的能切斷妃冉和寶塔的聯絡,那絕對是大傢伙認知之中最神奇的存在了。
還沒有人聽說過,有誰能夠切斷修道者的武器與武器主人之間的聯絡呢!
哪怕不是像妃冉一樣,已經和武器之間有著長達3000年的聯絡,僅僅是普普通通的修道之人與飛劍之間的聯絡,也從來不曾有人做到過!
“呃,你說這個事情啊?”
王珂退後了幾步,呵呵一笑:“是我乾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王珂伸出自己的左手,向前虛空一抓,被妃冉踩在腳下的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