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凝氣七層中期的修士顯然沒想到桓因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修為波動竟然在凝氣八層以上,完完全全的壓過了自己。蘢櫻竟然達到了這樣的高度,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終於,那人反應了過來,頂著桓因的壓力,換了一副討好的神色到:“桓師兄,之前我們只是跟李師妹開個玩笑,還請桓師兄莫要介意。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名凝氣七層中期的修士,竟然在桓因面前連抵抗之心都生不出來,這是何等的駭人聽聞。
“師兄……”那兩名凝氣三層後期的修士同時開口,顯然是對自己所聽到的有些不敢相信。
那位“師兄”聽到此話立馬就翻了臉:“趕緊給桓師兄陪個不是,然後跟我走!玩笑開過頭就沒意思了!”
這兩名修士此刻終於算是反應了過來,連忙對著桓因這邊陪了個禮,然後抬起那個被桓因火龍打傷的弟子就要離開。
“我同意讓你們走了?”桓因的聲音幽幽傳來,讓正要離開的五個人如同置身冰窖。
那五人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桓因。而桓因則一臉冷然的到:“雜役東崖,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這裡有這裡的規矩,既然來了,要走要留,要死要活,不是你們這些弱者說了算的!”
桓因話一出口,高山和小天看著桓因的背影,都有些怔怔的出神。原來,這就是讓劍閣重新崛起的靈魂!
“傷了我的師弟師妹,還想這麼堂而皇之的就走了,當真是以為我劍閣好欺負麼!”桓因怒目圓睜,語氣不善。
“桓師兄,你欲如何?”凝氣七層那名修士看出了桓因不肯善罷甘休,於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自廢一層修為,便可以走了。”桓因此話說得輕描淡寫,但聽在對面五人的耳中,卻如同炸雷。
要知道,修士修煉是何其不易,自廢一層修為,對於他們如同極刑。尤其是那凝氣七層中期的修士,讓他自廢一層修為,就是讓他再次回到凝氣六層中期,這對他而言打擊太大
。
可是,他們又怎麼能體會此刻桓因的心情。桓因雖然平時為人謙和,但對於自己親近的人,卻可以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剛才他見自己的師弟師妹三人被逼入絕境,更是有兩個都受了傷,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桓師兄,做人不要太絕。”那名凝氣七層的修士寒聲開口。
“給你們三息時間,若不動手,我便出手了。等我出手,你們的修為就會被廢除兩層!”桓因的話充滿霸道,彷彿對面幾人的命運都由他一手掌控。
終於,在桓因的巨大壓力下,那五名弟子中修為低的四名,哪怕是被桓因火龍術重傷的那個,都掙扎著在三息之內朝自己的胸口一掌拍下,生生把自己的修為廢掉了一層。
可是,那名凝氣七層中期的弟子卻突然拿出了一把鬼頭長刀,對著桓因驀然一斬,也不看結果如何,直接就轉身遁走。
那鬼頭長刀是他目前最強的法器,全力施法一斬之下,他相信應該能夠擋住桓因幾息。只要幾息,他就可以拉開與桓因的距離,逃遁到人多的地方。只要離開了這東崖,料想桓因也不敢公然出手。
只可惜,他實在是低估了現在的桓因。桓因現在的修為之力不但比他高出一大截,更是有劍氣在手,哪裡能遂了他的願。
只見桓因看都不看從頭頂劈落的斬擊,只是左手一揮,一股帶著玄武虛影的青光閃過,那空中的一擊就被輕易的擋了下來。然後,桓因伸手對著正要遠去的修士一指,一股精純的劍氣打出,直接就衝向了他。
等那個修士一臉絕望的轉過頭來時,一切都晚了。桓因的劍氣打在他的身上,直接在他的胸前穿出一個血洞,若不是桓因沒有指向他的心臟,他恐怕早已當場身亡了。
最後,這名修士不但重傷,更是修為被桓因生生打掉兩層,落到了凝氣五層中期的境界。桓因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之前所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這讓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高山他們,也對桓因都有了一些敬畏。
那五名修士離開了,桓因給小天和年長女弟子吃下白玉丹以後,也讓高山帶著小天回去了。此刻在這雜役東崖上,只剩下了桓因、李仙月還有那名年長的雜役女弟子。
桓因拿著丹瓶朝李仙月走了過去,他要為她穩住傷勢,然後把今天的事情問清楚。畢竟同門私鬥,那是宗門禁忌的大事,而李仙月一個才入門的小女孩,是不應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