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讓他感到極為高興的是,他發現桓因臉上再不能保持平靜如水,目光也閃爍了起來。而更關鍵的是,桓因這一次沒有直接開口喊價了,他如同是被什麼給噎住了一般。
“喊不動了?”蒲河的內心已經冷笑了起來,而他越是觀察,就越是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桓因的目光越發閃爍,臉上的遲疑也越來越明顯。雖然桓因想要盡力遮蓋這些不自然的表情,可或許是現在的價格實在讓他感到壓力巨大,於是怎麼也蓋不住了。
整整十息過去,桓因終究沒有開口說話,與之前果斷無比,視仙玉如同糞土的時候判若兩人。現在在他的臉上,寫滿了矛盾,似乎是在不斷的權衡著要不要繼續出手。
這一下,蒲河是完全確定了,桓因確實是出不起價了,或者至少也是快要到達極限。而他再細細一分析,立馬就想到桓因之前貌似根本不加思考的加價,其實只是為了虛張聲勢而已。桓因想要故弄玄虛,裝出根本不在乎仙玉的樣子來嚇倒自己。可是現在他的財力已經接近極限,於是一切都漏了餡兒。
“哼,任憑你詭計多端,在本指揮使絕對的財力面前,那也得低頭。”蒲河心中已經泛起了得意。這一下,他不怕了,他不但能夠得到呂天軍,還不會完不成烈般若交代的任務。
傳令官也是蒲河的人,他何等聰明,早就看明白了當下的局勢。如今,桓因半天都未開口,正是能夠討好蒲河的時候,於是他高喊到:“薛伍長,可還要出價嗎?”
桓因全身一震,如同被人從夢中驚醒,有些手足無措。然後,他眉頭皺了半晌,最終一咬牙說到:“蒲大人,你我相爭不下,如此喊下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要不我來提個議,我們賭大點兒?”
蒲河心中冷笑:“好一個相爭不下,就你那點兒財力,我馬上就可以給你玩到絕路上去!竟然還敢提什麼賭大點兒,哼,難道你以為還能嚇倒我嗎?不過賭大點兒也好,反正老子贏定了,且聽他說說怎麼個賭法。”
於是,蒲河開口到:“本指揮使競爭都是正大光明,從不以權壓人。既然你有新的提議,不妨說說看。”
於是,桓因說到:“我想,為了避免反覆爭奪,我們雙方就最後都只出價一次。這一次,我們拿出自己的底牌,直接交到呂兄弟的手上。呂兄弟看了我們雙方交出的東西,願意跟哪一邊,由他自己決定。而不管呂兄弟最終選了哪一邊,我們交給他的東西都不能再要回來了。”
桓因的話音剛剛落下,不少旁人就已經驚異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交出的東西都不能要回來,那豈不是若呂天軍選了某一方,另一方就等於白付出了?這薛伍長還真敢賭啊。”
“豈止是白給?輸掉的一方把東西給了呂天軍,呂天軍卻又加入對方帳下,這不等於是送給對手好處嗎?這……這也太刺激了!”
“天吶,只允許出價一次,不能再加。那這樣的話,為了保證自己得到呂天軍,也為了保證自己付出的代價不會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雙方都一定會拿出自己的真正的底牌來血拼。這種賭法,哪裡還是爭奪新人,完全就是真刀真槍的廝殺啊。那薛伍長也太大膽了吧。”
蒲河不傻,所以桓因這個提議一出口,他就已經很快想明瞭整個賭法的關鍵所在。不過,他自認財大氣粗,不可能輸給桓因。再加上之前他一通觀察,發現桓因已經處於強弩之末,於是便覺得桓因現在還是在嚇唬自己,好趁機奪得呂天軍。因此,蒲河最終大笑起來,反問到:“薛伍長,你這提議,可是當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