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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韋文博

還在持續流逝。若是一直下去,按照桓因的估算,最多小半月,這青年人怕就要死在這裡了。

青年人明顯該立馬起身,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療養傷勢,那樣才能保住性命。可是,桓因分明看到青年雙腿在堅硬的地板上都跪出了痕跡來,而青年又明顯沒有動用身上的道法。所以,這青年都不知道在這裡跪了有多久了,要他起來,他看起來像是要起來的樣子嗎?

“難道他就打算跪死在這裡?”桓因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這樣的想法,而這種想法讓他對眼前的青年越發好奇了。

突然,有馬蹄聲從遠處而來。聽這聲音,明顯是好馬在綠柳巷中飛馳,這不由得讓桓因略感不快。這麼做,定然是會對巷子造成破壞的。不過桓因立馬又反應過來,心想這裡被保護得這麼好,誰敢如此縱馬奔騰呢?

剛剛一想到此處,馬蹄聲已然臨近。然後,桓因便聽到來人勒馬停住,翻身下了馬。

“大人,要不要我陪您進去,那小子可不老實!”桓因又聽到一個這樣的聲音。

“不用了。”回答的是一箇中年人,聲音很乾脆。再然後,桓因那小院的門就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那個人,是一個寬額尖嘴,臉色陰沉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黑袍,看不出是什麼身份。不過,他的修為在桓因的查探之下卻根本藏不住,正是命掌初期。

命掌初期,雖然對於桓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可對於這青州城,按桓因的估計,也應該算是極為強悍的存在了。

這個人突然出現在他的小院之中,明顯是為了找跪著的那個青年。他們兩個,到底都是什麼身份,今日又要做些什麼呢?

中年人走進來以後,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目光在那香案上停留得尤其久,才終於開口到:“殿下,你的孝心可真足,竟然到了這裡也要臨時搭個臺來拜先祖。”

話自然是對跪在地上的青年人說的,可那青年卻不知是真的入了定,所以沒聽見,還是不願意跟黑袍中年人搭話。總之,青年始終一動不動的跪著,什麼也沒說。

中年人見到青年不答話,臉上立馬顯露怒色,說到:“你再不說話,我就拆了你的案臺!”

這一次,桓因終於看到那青年的身軀抖了抖,然後睜開了眼來,望向了黑袍中年。

那是一雙漂亮的眸子,只是桓因在其中卻看不到青年人該有的朝氣和活力。有的,只是仇恨和虛弱。

“難道,我就連跪死在先祖面前的資格也沒有嗎?”青年說話了,用他那已經完全乾澀的嗓子。聲音明顯發啞,哪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該發出來的?

中年突然大笑了起來,說到:“有,怎麼會沒有?你是當今青州的太子殿下,是青州皇指定的接班人,怎麼會沒有這種權利?只要你說出你先祖傳下的道法,莫說怎麼死,你就是要怎麼活,怎麼讓別人死,那也是沒有問題的。”

青年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隨即又閉上了眸子,只說到:“當年若非皇上福緣深厚,又哪有資格拜在先祖那樣的絕世人物門下?先祖傳下的道法,樣樣都是我青州無量門的至高秘法。先祖肯傳授,是我青州後輩之大福,是我青州道門之大幸。可若得了大道,不去守護,卻傳給外人,那跟欺師滅祖有什麼區別?”

“我韋文博雖不才,成不了大器,救不了青州,卻也絕不會任你這等奸邪之徒來擺佈。先祖的道法,我這裡一個也沒有。就算是有,也絕不會透露半個字給你!你殺了我吧,總有一天,先祖會為我報仇,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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