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與桓因乃是主僕關係,心念相通。當他感覺到桓因這邊的動靜以後,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他便是走了過來。見到桓因正為桓書輸送修為之力,他二話不說也坐了下來,伸手搭上了桓書的身體。
張濤乃是實實在在的地修,自源力地修,他的修為之力強大,足以讓得桓書的根基更快被加固。
桓因自然很快就感受到了張濤的加入,而張濤也感應到了桓書身體的異樣,以及桓因的修為之力。
微微對桓書的靈魂容納能力感到有些詫異,張濤知道桓書是一個有秘密的人。可沒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內心卻是從詫異變成了震驚。
讓張濤震驚的並不是桓書,而是桓因。因為他發現桓因的修為之力竟然是精純至極,比起自己的來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好像他自己所修煉的道根本就是極為低劣的道法一般。
道有優劣,這一點張濤知道。可他在地獄混跡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道算是很差的。而且他也很清楚,就算是道法之間有優劣之差,這種差異也往往不會很大。
可是,桓因的道卻實實在在的讓張濤感覺到自己的道與之差異甚大,如有天壤之別,又如有鴻溝之隔。
“他……他修的到底是什麼道,怎的如此強悍?難怪他的修為進展如此迅速。”張濤實在是太過震驚,所以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身邊的桓因。
對於自己的奴僕知道自己修煉的道法強悍,桓因並不介意。他更知道,《無量真經》上所記載的道法乃是至高大道,其讓得張濤這種地獄的魔修震驚是並不奇怪的。不過他也還是睜眼看了一下張濤,示意他不要大驚小怪。
苦笑了一下,張濤再次不動聲色的閉上了眼,心中想到:“主上的秘密,比桓書的還要恐怖。”
時光就這樣又一次的悄悄流逝,一過便是七天,距離桓因回到組織的山洞之中一共便是有整整十天了。
在這七天之中,桓因自然是時常與張濤一起為桓書輸送修為之力。而其他傷勢好得差不多的組織成員見到桓因和張濤辛苦,也自覺的加入了幫助桓書的隊伍當中,一起為桓書輸送修為之力。
自然,桓因是不會和張濤以外的其他人一起幫助桓書的。因為若是那樣的話,桓因道法的秘密就會被太多人知曉了。
至於纓絡呢,她對桓書的傷勢也很是上心,除了會按時喂桓書吃藥,時常為桓書施展固本培元的醫法以外,也會經常給桓書輸送修為之力。
這一日,桓因與張濤正全力為桓書輸送修為以鞏固其根基。正當全神貫注的時候,桓因的額頭之上卻突然傳來一陣涼絲絲的感覺。桓因一驚,隨即連忙睜眼,卻發現是纓絡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拿一張青絲香巾,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額頭上擦拭著。
“出汗了嗎?”桓因心中這樣想到,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精神太過集中,連額頭出汗都不知道。可是下一刻,他的雙眼卻突然與纓絡的美目接到了一處,於是纓絡眼中的愛慕之意頓時就難以掩飾的傳入了桓因的眼中。
“啊!”下意識的反感讓得桓因一驚,霎時間連桓書都顧不上了,猛然站起了身起來,後退兩步,更是一把推開了纓絡。
纓絡本是好意,卻沒想到被桓因如此莽撞的推開,頓時俏臉一白,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桓因卻根本沒有在意纓絡的反應。臉色早就已經變得極為陰沉,在沉默了一陣以後,他冷冷的說到:“張濤,我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