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來越大。雨,越來越強。
而隨著一聲天鳴的響起,所有人都知道,桓因的風雨劫,來了!
高空之上,桓因靜靜的盤膝打坐,似對於周遭的一切都不聞不問。他此刻心裡已經很清楚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預知風雨劫到底是怎樣的劫難,所以不如索性調息,靜觀其變。
然而,與桓因不同,黃泉島上的所有修士此刻都是略微有些緊張,想要知道桓因的風雨劫到底是什麼。而他們之中又有不少人都明白,每個人的風雨劫都有可能會不同,對於他們來說,每一次觀摩風雨劫,都可能會是一次全新的造化。
“首領強悍,無與倫比,不知道他的風雨劫會不會很難……”劉建目露憂色,看著那越來越大的風和雨,猜測不斷。
稀稀拉拉的雨點打在了自己的身軀之上,桓因沒有躲避絲毫。直到某一刻,桓因突然感到手背之上略微有一絲刺痛。
於是,他睜開了眼來,翻轉手臂,用眼瞧了瞧。
一滴淡淡的紅色雨水早已因為打在桓因的手背之上而變得扁圓起來。而在那紅色的雨水之中,有著一股隱隱的腐蝕之力,這力量雖然並不強,但或許是因為這雨點中蘊含的紅太少。
“淡紅色的雨嗎?”桓因有些迷茫,此刻他還是不懂。
然後,一股大風朝著桓因的面門吹了過來,將他的衣衫拂起,讓他的銀髮搖擺。與此同時,淡淡的腥氣從桓因的鼻尖劃過,讓得桓因略微顫抖了一下,感覺自己的生機似乎被帶走了一些。
淡淡的腥氣,並不是修魔海上應該有的那種鹹腥,而是一種帶著酸臭的腥味,如同是什麼東西腐爛所成。
皺了皺眉,桓因還是不懂。然而,薛不平此刻卻沒有說話,也不知是他也不懂,還是他覺得這一切該由桓因自己來處理。
桓因抬頭望天,看著上方滴落的雨點。雨點之中,開始有了紅色出現,由少變多,越來越密。然後,他又望向了遠方,那裡,有一大片的黑色風捲襲來,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黃泉島內島之上,一名站在劉建不遠處的錦袍老者臉色早已是大變,怔怔的看著空中滴落的紅色雨點和遠處的黑色風捲,就像是見了鬼一般的喊到:“是腥風血雨啊!”
錦袍老者,正是黃泉島內島的大長老。他雖未成就地修境界,可他見多識廣,此刻已然認出了桓因的風雨劫為何物。
三長老立於大長老身旁,面帶疑惑的問到:“什麼是腥風血雨?”
大長老苦笑:“腥風,乃是滅生之風。腥風過處,靈魂瓦解,生機不留。血雨,乃是噬人血軀骨肉之雨。血雨到處,肉體腐爛,臟器衰竭,枯骨也都難留。”
“腥風血雨,乃是傳說中的風雨劫,幾乎沒有出現過。我聽說,上一次腥風血雨的出現,還是地藏王渡劫的時候。這樣的風雨劫,是最難對付的風雨劫!”
“腥風血雨冷無情,一生造化滅無形。自古以來,腥風血雨劫幾乎就沒有被誰成功渡過過,因為此劫太難。我唯一知道渡過了此劫的,就是地藏王!”
三長老越聽越是心驚,隨即問到:“那……那若是沒渡過,會成什麼樣子?”
大長老臉上顯露恐懼,搖頭到:“若是沒渡過,不但會在劫難之中死亡,還會死得極為悽慘。【△網w ww..】修士的生機會被一點點的帶走,血肉會一點點的腐爛,死前那種如同被千刀萬剮的痛苦,簡直像是在承受十八層地獄裡的酷刑。而且,死後根本無法保留全屍,那是一種極為難看也難過的死法!”
三長老身軀略微有些顫抖,彷彿他已經看到了桓因的慘狀。然後,他又問到:“那要如何渡過這風雨劫。”
三長老臉上露出一抹自嘲之色,說到:“聽起來倒也簡單,香燭滅,腥風止,血雨停。若是誰能夠在腥風血雨之中堅持過一炷香的時間,則就算渡過。不過我記得,傳說當年就算是地藏王,他在腥風血雨之中也是極為狼狽,上半身的血肉都被血雨給生生腐蝕掉了將近一半!”
“要知道,地藏王可是直接就一躍從命修成為了二源地修的絕強之輩,那種存在,也只能勉強熬過腥風血雨的摧殘而已。哎,桓道友他……”
阮姝姝並不是地獄之修,他不知道地獄的腥風血雨劫。可她聽到了大長老所說,心中變得緊張,連忙向劉建問到:“劉前輩,大長老所說……可……可是真的?”
劉建臉上滿是無奈,點了點頭到:“照這樣子看來,大長老所說應該是不會錯了。首領的第一劫,就是那傳說之中的腥風血雨劫。哎,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