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的功夫,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走了上來。著些什麼,而身後則傳來了附和的聲音。在這肉球的手中,拉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還在樓道里,看不見另一頭拉著的是什麼。
肉球往前挪了幾步之後,四個家僕打扮的青年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這四個家僕都是滿臉堆笑,不停的對著肉球恭維。
這五個人一站上三層,原本安靜的廳堂瞬間被他們的聲音佔據。但他們五人卻好像渾然不覺,依然自顧自的高聲說笑著。
肉球又再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被什麼拉了一下,頓在了原地。此刻肉球手中的繩子正繃得筆直,看來是繩子另一端的東西把肉球給扯住了。
肉球眉頭一皺,頭也不回的到:“臭丫頭,還不上來,找死嗎?”說著,他手上一用力,一個嬌小的身影被他從樓道里拽了出來,撲倒在了地上。
這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女孩,很是瘦弱,一身衣衫殘破不堪,像是被人打過。女孩灰頭土臉,髮絲凌亂的粘在臉上,灰黑的面容間,依稀還可以看到斑斑血汙。
“快站起來,少爺還要吃飯呢!”一個家僕開口對地上的小女孩罵到,其間還踢了她一腳。
小女孩沒有哭泣,連聲都沒有吭一下,她在地上趴了一陣,好像緩過來了,才重新爬著站起。
肉球瞪了小女孩一眼,又拉著她往一張靠窗的桌子去了。
肉球坐下後,招呼小二點了菜,就繼續和家僕們說笑起來,而那個小女孩
則站在一邊,默默的低著頭。
漸漸的,桓因發現四周的客人,不管是剛坐下的,還是已經吃完正在低聲閒聊的,都有意無意的一直看著肉球那幫人,然後安安靜靜的收拾收拾起身結賬走了。彷彿他們都很懼怕肉球,有些想要儘快逃離此地的感覺。
“小二哥
!”桓因低聲把剛結完賬的店小二喚了過來。
小二見是開頭那位氣度不凡的小公子招呼自己,臉上帶笑的跑到桓因跟前到:“公子,叫小的什麼事兒啊?”
桓因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店小二坐到自己身邊。店小二看此刻堂中除了肉球那一桌和桓因這一桌,已經沒有別人了,便對桓因哈了個腰,坐了下來。
“公子莫不是想打聽那一桌的事?”店小二聲音壓得很低。
桓因點了點頭,拿出一塊碎銀放到小二跟前。桓因的桌子和肉球隔了有些距離,他們低聲說話,肉球那邊是聽不見的,所以小二應該不會拒絕他。
誰知道,小二把桓因遞過去的銀子推了回來,低聲又到:“公子,他的事情,您還是不要管了,以免招惹禍端。我看您雖然出自名門,恐怕卻是個外地人。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公子,小的是為了您著想啊。”店小二對桓因的映像極好,猜到桓因意圖,不自覺的為他擔憂起來。
桓因聽了小二的話,重新從衣袖裡掏出一定金子放到小二推過來的碎銀邊,然後又把它們一起推了回去,口中到:“但說無妨。”
小二見桓因出手如此闊綽,舉手投足間更有一股少年老成的感覺,再看了看桓因從始至終都一臉淡然的笑容,收起了桓因的金銀到:“公子,他叫吳一矩,是城中富商吳不可的獨子。而吳不可的親弟弟,也就是他吳一矩的叔父,是現今揚州的州牧。他們吳家在揚州,可以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沒有誰敢招惹的。”
桓因點了點頭又問到:“那個女孩呢?”
店小二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她?小的不認識她,不過像吳一矩這種富家紈絝子弟,有什麼事兒是他不敢幹的?每次只要他一來,我們三樓絕對就會很快清場,讓我們生意都沒法做。也不知道他這樣的人,為什麼偏偏就愛來我們三樓。”
說到這,店小二又看了看桓因,關切的到:“公子,恕小的直言,您也離去吧。他這種人,老天爺會收拾他的,我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如您不嫌棄,小的這就送您下去,您的菜還沒上呢,小的給您賠個不是,您到二樓用餐吧。”
“老天爺會收拾?”桓因笑了笑,看來今天自己要扮演一次“老天爺”了。
桓因對店小二點頭到:“小二哥,謝謝你的關心。還勞煩您先下去,我一會就跟著下來。”
店小二還想勸桓因什麼,可是桓因已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且不知怎的,他總感覺這名小公子與眾不同。終於,他沒有再說什麼,自己退了出去。
店小二剛把通往三樓的樓門關上,心中還想著樓上可別出什麼事,還是去跟掌櫃說一聲吧,然後就聽見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