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無法理解的人物。所以最終,他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那一刻,什麼仙玉,什麼功法,什麼好處,那都不重要了。呂天軍心中唯有一道執念,就是拜在桓因的膝下,若能從他那裡學到一星半點兒的煉器手段,此生足矣!
當下,呂天軍終於如願,加入到了桓因的麾下,故而喜不自禁。然而,對於這樣的結果,桓因也是感到頗為滿意的,這是一場雙贏。
呂天軍對煉器之道的痴迷,對於自己天道子民身份的自傲,都是讓桓因看中的品質。再加上呂天軍著實有著不俗的煉器造詣和潛力,可以對他的大業形成真正的幫助,所以呂天軍著實是他下屬的不二人選。其實在呂天軍出現的瞬間,桓因就已經將他直接鎖定為必須要獲取的新兵之一了。
好半晌,蒲河都傻傻的躺在地上,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倒是他身邊的一名親信先反應了過來,想到蒲河堂堂一名指揮使若是一直如此的話,那今天這臉豈不是等於丟在地上讓人隨便踩了?特別當他發現周遭的議論聲越來越對自己這邊不利時,他就更覺得必須要做點兒什麼了。
“大人……蒲大人!”這名親信拉了拉蒲河,低聲喝了兩句,終於將蒲河驚醒了過來。
而蒲河一回過神,看到這親信的眼神,又瞅見周遭的情形,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於是,他趕緊拍拍身子,站了起來,可心中依舊鬱悶至極。
傳令官見到蒲河起來了,尷尬站立了好半天的他這才問到:“大人,還有兩個人,我們還是繼續吧?”
蒲河不語,而剛才那親信則是說到:“大人,如今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改變,多想也是無益。現在還剩兩名反選新人,我們切不可再讓那薛不平得了好處才是啊。”
蒲河一聽,如同大夢初醒一般,這才算是終於想明白了當下的關鍵所在。於是,他惡狠狠的盯了幾眼處在對面一臉笑意的桓因,最終一咬牙,暗道自己親信所言不錯,當下也只能向前看了。
於是,蒲河一邊想著接下來一定要讓桓因好看,一定要把自己的面子和場子都找回來,甚至最好是設法把丟掉的都撈回來,讓烈般若不至於找自己的麻煩,一邊又對傳令官開口到:“繼續吧。”
傳令官得令,立馬就上前一步,走到蒲河的營帳前方,喊到:“下面,有請下一位反選新兵,聞人恨兄弟!”
喊聲的特別的大,似乎是傳令官有意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剛才的那場好戲上拉開,拉回到下一次的反選當中,也同時儘量為蒲河解除窘困一般。而經過這一喊,傳令官的目的也著實是達到了。
只見眾人都回過了頭,包括飛鵬小隊的眾人也都望向了那條他們已經望過了兩次的通道。然後,大家便都看到了那一個緩步走出的少年,年紀看起來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原本正是處在青春年少的大好時光。可是,在少年的身上卻根本沒有半點兒應有的朝氣,有的,只是陰戾與低沉,甚至還有一股與他年齡完全不相匹配的滄桑感覺。
少年穿了一身與身材不太相稱的青色長衫,下面把他的腳都快遮沒了,而上面的領口,則是將他的臉都遮住了大半,讓人看不清他的相貌。彷彿這少年是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把自己包裹起來,與旁人隔開,也與整個世界隔開。拒人於千里之外,少年的穿著給人的正是這樣的感覺。再加上他周身的氣質,就更是如此了。
少年走得不快,可一步一步卻很穩當。他走在路上,散發的獨特氣質讓他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而,被這麼多的將士注視,他卻沒有半點兒怯場的感覺。他甚至都沒有去看周遭的任何一個人半眼,似乎在他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其它的一切根本就漠不關心,毫不在意。
終於,少年來到了蒲河的營帳之前。然而,他卻並沒有如同之前二人那樣去對蒲河行禮,而是徑直將身軀拉直了一些,讓他被遮住的臉露出更多,讓眾人都看到了一張頗為俊俏的少年臉龐。
臉龐本該稚嫩,紅潤。然而,這張臉上卻沒有這些,有的只是略微的蒼白,以及橫貫了左臉,觸目驚心的三道傷疤。
少年開口,說了一句:“我叫聞人恨,十五歲,天道修士,我闖過了地宮第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