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峰山勢陡峭,自下而上共有九階,雲下五階,雲上四階。整個一劍峰只有一條宗門山道,自下盤旋山體而上,直通頂端。
桓因一眾無量門弟子在前方三名一劍峰弟子的帶領下走在去往第二階的路上,他們的住處就在那裡。葉清幽已經隨著許劍離開了,他們要去的是第五階,也就是一劍峰宗主所在的正殿。
“師兄,咱們一劍峰的賓客房間都在第二階麼。”前方,一個無量門弟子討好似的對著引路的一個一劍峰弟子問到。
這名一劍峰弟子明顯不如許劍那麼有禮,他頭也不回,不耐煩的答到:“第二階住的是我一劍峰外門弟子,賓客的房間在第三階,只是其他四派已經把房間佔滿了,第二階還有些房間,所以安排你們住第二階。”
問話那名無量門弟子像是沒聽出一劍峰帶路弟子的不耐一般,又問到:“那第一階呢?”
“第一階是雜役。”他回了一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說到:“若第二階的房間也滿了,那就只能屈尊無量門的部分同道住第一階了。”
桓因聽見二人對話,有些不忿。這偌大的一劍峰,怎會因為來了幾個客派的會武弟子就住滿了一整階的房間呢?一劍峰乃是揚州第一大派,若是讓其他五派都搬過來住,恐怕也不是容不下的吧。一劍峰在無量門到來之初就接二連三的擺出如此輕視的態度,實在有些欺人太甚。
沿著山道爬了好一陣,眾人跟著領頭的一劍峰弟子拐入一個岔道,行走在一條兩邊滿是竹子的路上。
“這是什麼竹子,怎麼這般奇怪,枝幹上居然幾乎不長葉子。”一個無量門弟子輕聲到。
許是聽見那無量門弟子的自語,引路的一名一劍峰弟子轉過頭來語帶自豪的到:“這叫劍竹,放眼整個九州,也就一劍峰有此物種。劍竹筆挺如劍,堅不可摧,我門中弟子有不少是以此竹鑄劍,所成之劍比之那些普通的所謂仙劍不知要厲害多少倍。”
“我宗門有一名劍就叫竹王,正是這劍竹之王所鑄。”另一名弟子隨聲附和到。
“聽聞無量門也有一劍閣,專修鑄劍御劍之道,是麼,師弟?”最開始的那名一劍峰弟子突然問到。
“劍閣?我無量門劍閣早已荒廢,哪敢在一劍峰諸位師兄面前提及。”
“是啊是啊,劍閣都是廢……”
“師弟,不嫌丟人麼!”剛才那名弟子還沒說完,旁邊的一名無量門弟子厲聲提醒了一句,他子頭一低,再沒說什麼了。
走了一會,眾人來到一個大門之前,門上寫著三個字:第二階。引路的一劍峰弟子走上前去,與大門口的兩名弟子交談了一番,末了還發出幾聲嗤笑,似在談論什麼趣事。然後,上去交談的那名一劍峰弟子收起了笑聲,一本正經的走到無量門眾人面前到:“諸位無量門同道,很不巧我們二階的房間差一間,得委屈你們中的一位到一階住了。”
一階,那是一劍峰雜役住的地方。要知道無量門此來參加會武的最差也是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若去同雜役一起住,豈不是有**份
。
無量門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三五成群的走到了一起,如同最開始在門中廣場上那般。幾個一劍峰的弟子則站在一旁,如同看笑話一般看著無量門弟子的表現。
“一盤散沙,難怪淪為末流。”一個一劍峰的弟子悄聲對身邊的同門說到。
桓因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上前對著一劍峰的引路弟子一拜到:“師兄,我願去第一階住。”
一劍峰那位引路的弟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站出來的桓因一眼,旁邊的幾位一劍峰弟子也對桓因投來敬佩的目光。桓因知識大體,為無量門一眾弟子的窘境解了圍,這比桓因自己個人的身份要重要太多。
“啊對,怎麼沒想到他,就該他去。”突然,一個聲音從桓因背後冒了出來。
“哦?這位師弟,為什麼就該他去呢?”說話的是桓因面前的那位一劍峰弟子。
“師兄有所不知,他是個廢物,哈哈。”那名說話的弟子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表現的機會,趕緊回答到。
“廢物?”那名一劍峰弟子看了一眼桓因,然後又到:“在我眼中,你們都沒有區別,除了他。”然後也沒管無量門眾人再說什麼,他就引著桓因離開了。
給桓因帶路的一劍峰弟子最後給他安排了一間很好的房間,寬敞而且清淨。桓因謝過引路的那名弟子,然後就盤膝做到床上默默修煉去了。
明日就是會武之日,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