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多久了?”桓因對著白虎問到。
“我自從出生起,便是在這裡的,時間已經很久很久了,我也不記得了。”白虎的神念這樣回答到。
“那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桓因再次問到
。
這一次,白虎有些疑惑的看了桓因半晌,才傳出神唸到:“這裡不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嗎?”
桓因聽到白虎的回答,頓時醒悟。白虎從出生起便一直在此地,所以它以為這裡就是整個世界。也難怪它到了這個修為境界都不能口吐人言,因為它的世界之中只有瘋子和喪失了神智的修士,哪有人讓它學舌?
桓因想了想,又出口問到:“這裡除了你我和那些喪失了自我的修士,可還有其他的人或者靈獸?”
這一次,白虎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且它還主動以神念解釋說到,那些喪失了自我的修士被它稱為惑道者,他們之所以本能一般的不斷在葬道之地尋找最強術法,就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中心的一座山峰峰頂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刻有一個問題:何為道之極?
桓因聽了白虎的回答,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種猜測,那就是石碑上的那個問題,就是離開這裡的唯一途徑。惑道者們之所以把尋找最強術法當做自己的本能,就是因為他們哪怕喪失了神智,也記得自己迷失以前的最後一個願望,那也是來到此地的修士都會擁有的強烈願望——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桓因那顆懸起的心終於有了些微的著落。因為之前在他打算原路返回時,就已經發現了這裡有些奇異,他記憶中返回的路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儘快返回到白虎部,只有這樣他才能有辦法療傷,以保證自己的情況不會進一步的惡化。白虎的回答,讓他現在再次找到了方向。
桓因看著身邊這隻強大無比卻意外成為自己御靈的白虎,輕輕問到:“你有名字嗎?”
白虎搖了搖頭,它沒有名字,因為從來都沒有誰與它交流過,它從出生起便是孤獨的,在今天之前名字對它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那以後我就叫你白奎吧。”桓因看著白虎,開口說到。
當白虎聽到“白奎”二字的時候,它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神采,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感。因為它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它從此再不孤獨,也代表著它的命運將要開啟一段全新的旅途。
那天以後,桓因帶著白奎找了一個僻靜的山谷,靜靜的療了兩天傷。桓因身上的傷勢已經嚴重的惡化了,這讓他甚至都不太敢呼叫靈力,因為現在些微的刺激都會對他造成極大的損耗,而這種損耗很有可能是永久性的。
在這兩天中,桓因拿出了他目前所擁有的最好丹藥服下,並不惜損耗靈石,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把白奎幫他暫時穩住的修為進一步夯實,好讓自己能夠堅持得更久,直到返回白虎部,找一名大能幫他進行真正的恢復和鞏固。
不過,任憑桓因在這兩天中如何努力,他的魂魄依然是一直處於一種極為不穩定的狀態,而他魄中的靈力也開始了不斷的外洩,就像是他的魄中出現了一個漏洞,無法癒合的漏洞。
桓因知道,那些外洩的靈力是他的根基,是他無論如何吸納靈氣都無法彌補的。如果他不能夠找到辦法儘快修復自己的魂魄,止住這種靈力的外洩,那他的修為將會無限制的跌落。也許這樣的跌落不會很快,可是如果他一直呆在這個世界中不能出去,那總有一天會完全喪失修為,徹底的成為一個凡人。
所以,兩天之後,桓因在白奎的帶領下,朝著它所說的這個世界的中心出發了。桓因要去那裡尋找自己的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