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這麼一直無賴的拖著,那我跟他的比鬥豈不是要遙遙無期了?可是,我要怎麼跟他說呢,規矩確實是我定下的,我老人家總不可能在他一個小傢伙面前抵賴吧?”
正如贔屓所看到的那樣,在他自己無比糾結的時候,桓因卻是根本就沒有管他,抓緊時間調息了起來。桓因可不傻,他鑽這個空子也許能為他爭取個一時半會兒,甚至小半天,只要贔屓的頭腦不是特別靈光,都是有可能的。可是,要讓贔屓就這麼老老實實的一直等著自己,那他還是那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嗎?
身上的兩座山峰實在是太重了,壓得桓因極為難受。而且,這第二座山峰也與第一座一樣,不知道有什麼古怪,總之就是比表面上看起來要重了不少。
更讓桓因不能理解的是,在第二座山峰到來的時候,自己身上的壓力卻增加了遠遠不止一倍,少說也有一倍半。要知道,這第二座山峰無論是大小還是形態都與第一座山峰頗為相似,就算不是同一座山峰會有一些差距,但也不至於差距這麼大呀。
不停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斷的讓自己體內的靈力運轉變得不再那麼混亂,桓因心想自己在穩定下來以後,一定要以神識好好的探一探,自己背上這兩座山到底是怎麼回事。
調息,對於修士來說本是如同家常便飯一般,尤其是對於桓因這種經歷過無數次血戰的修士來說,就應該更簡單了。想以往桓因在遇到的多次危機之中,往往都不得不一邊調息一邊戰鬥,甚至偶爾還要拿出丹藥來吃,可見他對調息不會陌生。
可是,現在的調息當真可說是桓因這一生遇到過最難的一次。背上的山峰實在是太重了,讓他不得不時時刻刻分出靈力去將之撐起,這比他正在與人對敵時的消耗還要巨大。加上桓因此刻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又騰不出手來取丹藥為自己補充靈力,所以這一次他的調息竟然是整整用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以後,桓因因緊咬而崩出血的牙終於是鬆了鬆,他背上不斷流下的汗水也開始漸漸變少,這些都代表著他現在的情況比之前要好了許多。現在的桓因,他發現自己已經可以穩定在目前的狀態了,雖然他全身的肌肉依然緊繃,雖然他的臉上還是顯露吃力,雖然他半跪的下半身依然有不少陷在地裡,可只要靈力足夠,至少他的情況不會繼續惡化。
當然,現在說桓因調息好了,不是說他的狀態回到了巔峰,只是說他勉強做到了目前情況下的最優罷了。被這麼大的兩座山峰死死壓著,誰能把自己調整到巔峰呢?
“還是站不起來,算了。”努力的試了試背上的重量,桓因心中暗暗嘆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還是站不起來,這說明目前的重量已是他能承受的極限,若是這挑戰要繼續下去,他必敗無疑。或者說,拿半跪的他和已經穩穩站立的贔屓相比,其實他已經輸了。
“管他的,反正我也不需要站起來,先看看背上這兩個大傢伙到底有什麼玄虛吧。”很快的,桓因就釋然了。反正自己與贔屓硬碰硬比力量是贏不了了,索性就多多瞭解現在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出路。
神識探出,以桓因目前的實力,莫說是兩座山了,只要沒有神識的封鎖,就是讓他以神識將整個無量門五峰籠罩在內也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幾乎可說是在眨眼之間,桓因就將背上的兩座山峰都納入了神識之內。
全身巨震,桓因感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這不是無量門的西側二峰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