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對於桓因而言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青袍大天王在衝出那世界以後,定然是趁著東皇鈺兒傳承土之源力不備之際,用毒將東皇鈺兒給逼到了昏迷的狀態。而他要做的,就是乘人之危,用最下三濫的手段去奪取土之源力。
形勢,對於桓因而言也是再明瞭不過了。論修為,在如今無法融合血帝的情況下,桓因不如青袍大天王。雖然差距不大,可差了,就是差了。而論人數,因東皇鈺兒已經徹底昏迷,所以桓因不能與之聯手,沒有半點兒優勢。最關鍵的,是桓因已經中了合歡散劇毒,他的狀態,會隨著手臂上那根粉色線條的推進不斷變差。
對於現在的桓因而言,其實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趁著青袍大天王沒改變主意的時候離去。甚至可以說,是因為現在青袍大天王關注的重點並不在桓因這邊,願意暫時放桓因這個殺親大仇人一馬,他才有離開的機會。所以,桓因應該珍惜這個機會。
畢竟,在這種形勢下戰鬥,桓因的勝算實在太低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桓因又何必跟形勢較勁呢?更何況了,其實他跟東皇鈺兒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關係,無非只是做過一場交易而已。而且,那場交易早就結束了。
只可惜了,他是桓因。
“怎麼,還不走?”青袍大天王冷冷的看著桓因,發現桓因竟然沒有果斷離去時,不由得眉頭皺起。
桓因再看了看已經昏迷的東皇鈺兒,最終一咬牙,低喝到:“放開她!”
青袍大天王被桓因喝得是一愣,隨即不可置信的問到:“你竟然想管這閒事?”
青袍大天王完全不能理解桓因在想些什麼。在他看來,修為到了他這等層次的修士,無不是人精一般的存在。他們最希望得到的,是更高的修為和無限的壽元。而最怕的,則是隕落,是一生的努力付諸東流。
這兩點,幾乎算是修為高深之輩的鐵律,也是行為處事的準則。哪怕是至親之人放到這兩點面前,也會在特殊的情況下被果斷摒棄。
就比如青袍大天王自己,若是此刻他跟桓因換個處境,桓因又挾持了他的幼子,他心雖痛,可也會果斷放棄幼子,選擇獨生。
如此,桓因完全有悖於常理的選擇,完全出乎了青袍大天王的意料之外。
只是,青袍大天王畢竟不是桓因。桓因修道一生,懂他的人不多。可若是真懂他的人就會知道,此刻桓因是實在無法看著東皇鈺兒這個弱女子任由青袍大天王凌辱。
如今的桓因,他也會審時度勢,也會勾心鬥角,也會追逐利益。可是,當真正觸及他底線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他的底線從來都沒有變過。那是他從人界出生起,還是一個初踏道途的少年時,就建立起的最基本的處事觀念。
桓因沒有回答青袍大天王的問題,不過他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五尺長劍,正是寶劍刑天!
青袍大天王虛眯起了眼睛,桓因的選擇,倒是真的讓他太意外了。他終於從東皇鈺兒的嬌軀旁移了開去,又往前走了兩步,開口到:“既然你要找死,我也不介意先殺了你,為接下來的風流助興!”
說罷,青袍大天王單掌朝著桓因猛然一按,竟是選擇了直接出手!
青色的光芒攜帶著的是難明的道法氣息,這氣息桓因一時也分辨不清,只覺得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之強,之剛猛,讓自己心神狂震。
看來,桓因打斷了青袍大天王的好事,所以他也沒什麼耐心了。他出手之間,沒有太多試探,有的最多的只是殺意!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桓因大吼,他知道如今這形勢下,自己與青袍大天王只有一個能夠活著出去。於是,他也沒什麼可保留的了,直接就暴起廝殺!
刑天一抬,劍身之上那火紅色的波紋立馬就變得極為顯眼起來。而後,桓因靈力灌注到劍身當中,那火紅的波紋竟然開始了流動,顯得極為妖異。
下一刻,桓因長劍揮舞,一道火紅色的氣浪直接就從劍身之上噴薄而出,徑直朝著青袍大天王的青光衝了過去!
“轟隆!”兩個超級強者的對轟,其能引起的聲威又豈能如同尋常?更何況,這初次照面的轟擊,雙方都沒有留手太多。
寬大的空間之中,火紅與青兩種顏色近乎佔據了大半,分庭抗禮。而爆炸所引發的震動則是讓得整個空間都動盪了起來,竟有種隨時都會崩塌之感。
不過,這地方畢竟是東皇家的祖境,是東皇太一創造出來的地方。這裡的堅固程度,顯然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