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番溫瑜,桓因在沉默了一陣以後,卻並沒有上前一把將溫瑜抱住,而是驚愕的說到:“溫師兄,你生病了嗎,怎麼都瘦成這個樣子了?”
溫瑜,在桓因的映像之中是略微有些矮胖的。然而現在,他雖然依舊不高,卻已經快要瘦成皮包骨頭了,這對溫瑜而言顯然是極為不正常的事情。尤其溫瑜乃是修士,所以他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在體型上出現如此之大的變化,就更是蹊蹺了。
見到桓因的驚愕的樣子,溫瑜略微有些病態的臉上卻是沒有顯露絲毫表情,只死氣沉沉的搖了搖頭,將桓因拉進了院子之中,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溫師兄,你到底是怎麼了?”桓因見到溫瑜還不說話,對溫瑜很是關心的他更加急切的問到。
經過這三兩息時間的接觸,桓因對溫瑜現在的狀況是更加了解了幾分。現在溫瑜整個人的氣息都在減弱,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肉體上的頹廢,也因為精神上的頹喪。所以很顯然的,溫瑜這裡是一定大有問題。
看到桓因急了,溫瑜終於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進屋吧,進屋我與你細說。”
桓因點了點頭,於是不久以後他便和溫瑜面對面的坐在了溫瑜平日獨住的屋子內。
“溫師兄,你說吧。”桓因的語氣還是有些急切。
溫瑜看了看桓因,一直有些死氣沉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點點苦笑,說到:“你我都是揚州宗門的弟子,你說說看,我們修道,是為了什麼?”
桓因沒想到溫瑜開口卻是先問這個,不過他還是想了想說到:“大自在大神通什麼的我不敢說,因為那些離現在的我還太遠。師傅段雲說,我輩修道,便是要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說得好,段師叔的教誨乃是正道。你我身為揚州宗門弟子,便是該以正道弟子自居,行事端正,不能有絲毫偏失,對不對?”溫瑜聽到桓因的回答,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點了點頭,桓因說到:“溫師兄所言極是,我想這也是每一名無量門弟子都應該做到的。不然,我們兩個也不會被派到這雍州分宗來對抗修羅教了。”
然而,桓因話音剛剛落下,溫瑜那之前還稍微緩和的臉色卻瞬間又陰沉了下去:“胡說!對抗修羅教根本就不是我輩正道之士該做的事情,若不是不甘願就這麼當分宗的打手,我也不會一直把自己關在這小院之中,搞得像現在這個樣子。”
桓因一愣,隨即面帶疑惑的說到:“溫師兄此言差矣!你我身為無量門弟子,理應為宗門做貢獻,以報答宗門栽培恩德。所以,出手對付修羅教怎麼能說成是幫分宗當打手呢?”
“而且,修羅教作惡多端,乃是人神共憤的邪教。對他們出手,正是我輩正道的不二義務!滅了他們,能夠救下雍州的蒼生,這是能積大功德的事啊!”
冷笑了一聲,溫瑜問到:“你才來這分宗不久吧?”
“今天才剛剛到達。”桓因據實以答。
“怪不得你會如此想了,其實我才來的時候也是如此想的。不過事實到底是什麼,應該用自己的眼去看,而不是道聽途說。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說那修羅教是邪教,你可曾親眼看見過他們行陰邪之事了嗎?”溫瑜接著說到。
這一次,桓因陷入了沉默。因為他與那修羅教的弟子才接觸過一次,要說對方行事邪異,那絕對是談不上。甚至到了最後,對方聖女還主動罷戰,退離而去。而且,有關修羅教是邪教的事情,在桓因細想之下也發現竟都是自己聽來的,並沒有任何實際證據。只是因為當初無論是誰在他身邊都如此說法,所以他才會已經把那種事情當成了事實。
見到桓因沉默,溫瑜則是開口到:“怎麼樣,想不想自己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