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著點頭。
“好啊。”
那瞬間,我看到他眼中綻放出的喜色,這般奪目迷人。我掐上他的臉,撕了一下之後,又拍了拍道:“若日後有了孩子,要長得像你才好。”
“會的會的。”他笑得很是溫柔。
請帖遍四海,人緣滿八荒。
聘禮累長城,嫁妝淚兩行。
當簡兮和大貓兩人把這兩句詩一左一右貼在我院子門口的時候,我腦袋上有根筋忍不住突突的跳了起來。這兩人和繼續不怕死的在那裡看那對聯的位置,問我道:“笑笑,你瞅我兩這字,是不是寫得更好了?”
“你們什麼意思?”我一把抓上簡兮的領子,一手指向那句“嫁妝淚兩行”,吼道:“他媽的給我找晦氣啊?!!”
“笑笑,淡定,淡定。”大貓上前來,意圖分開我拽著簡兮的手,嘴一快便道:“我們不過是太窮了送不起賀禮啊……”
話剛出口,我和簡兮就看向了他,大貓渾身一僵,隨即笑道:“開玩笑的,開玩笑啦。我和簡兮兩人一向比較詩情畫意,所以就送你一副對聯嘛。最後一句實在寫不出來了,於是乎就由小鳳補上了。”
“開玩笑?鳳兒補上的?”
我覺得我腦袋上那筋跳得更厲害了。
我強忍著把面前人揍扁揉成團捆成球一腳從幽冥司天山上往下踹的衝動(您還沒嫁過去就已經和您的未婚夫有了如此相同的惡趣味了啊= =),十分有風度的放開了簡兮的領子,冷笑道:“你們再窮能窮到賀禮都送不起?”
“不是啊,笑笑,我們其實是給你準備了賀禮的!”簡兮一副誠懇的模樣道:“但誰知道蓬萊島那些個仙婢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們同他們打馬吊,輸了個精光啊!你不知道那天,我和大貓是裸奔出場的……啊 啊 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大貓一把從我的府邸扔了出去。我眼睜睜看著他從我面前成拋物線滑過消失在雲端,心中有了莫大的震撼,然後在轉頭看黑著臉的大貓,立刻對他產生了一種敬畏之情。
“裸奔的是他,我還剩褲衩。”
大貓看著我,十分嚴肅的糾正了簡兮的話。我驚恐的點頭,趕忙順著他道;“我明白,我知道。”
“恩。”
大貓黑著臉點頭,衝出了我的府邸。
我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可訴,想了半天,終於一咬牙,一握拳,衝出大門,去找還剩下的一個罪犯:“姓鳳的你給我死出來!!!”
然我方才出門,便想起來,原來那廝昨晚傳了口訊給我,大事在身,說不定到我大婚之期都不能過來!
我鬱悶之至,這時候,一干仙婢捧著紅得灼目的華服走了進來,為首的竟是判官殿的判官柳書。柳書與我走往雖還算親近,但似乎也沒到我試新衣也要來看的地步,我不由得歪了歪頭,環胸問道:“柳判官啊,這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進來是來這裡作甚啊?”
“那個……葉笑上神,”似是什麼不好開口的事,柳書一臉為難,但抓了抓頭髮後,他還是一咬牙,問道:“敢問,君凰司主可是要回來了?”
“哦。”提及君凰,我便明瞭他這幅樣子是為什麼了。當初我和柳華軒的糾葛怕是在幽冥司傳了個遍,他提及君凰,怕也是擔心我會惱了。
但昨日之事便是昨日,我又怎會糾纏?於是我便坦然而笑,回道:“大約不過幾日而已罷了。指不定還能趕上本上神的大婚。”
“那便好,那便好。”柳書一幅舒了口氣的模樣,又偷偷瞄了我一眼,然後道:“那個……當年的事……”
“我已不在意了。”我不由得一嘆,這柳書怎的如此不開竅,我都一個將要大婚之人,還說什麼當年?
柳華軒為了救心愛之人,出此下策,雖利用了我,雖傷害了我,但追究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可憐之人。反正我如今未死,活得好好的,我又何必枉費心力,去恨一個可憐之人?恨這種事情本就費心費力,我又怎的會去摻和這些?
聽我這話,柳書打量了我幾眼,似終於確定我已不在意,他方才苦笑起來:“是小仙狹隘了。”
聽他這話,我自是不會點頭告訴他,對,你拿小人之心度我這個“君子”之腹了。於是我只好乾笑兩聲,詢道:“柳判官留下喝茶否?”
“不敢。”柳書和綰清幽是一個性子,十分古板。於是他向我做了個輯道:“該詢之事已詢,小仙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多叨擾了。”
“那你去吧。”我也不是真的想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