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檢視對方的修為,確實是練氣期不假,這又讓他有些猜不透了。此前他有要事在身,無法深入的與對方接觸,也無法瞭解什麼。但剛才他到此,突然發現袁啟的血氣資質,又變成罕見的神血之氣,這一發現著實讓他驚訝不已,實在猜不透,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今聽了範伯陽的話後,他顯然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隱隱地有了自己的想法。
戴伊楓為了掩飾自己和袁啟本來就認識的真相,故意作出驚訝的神情說道:
“哦?這位袁小兄弟,和這位剛剛進階的同道,竟然有關係,這可是有點匪夷所思了。難不成,袁道友是比我們還要高一個等階的神界之人,否則怎麼能激發蒼火戟這一神器呢?”
白面書生和葛思彤早就對範老頭的話,表現出了駭然之色,等戴伊楓說完,俱都用一種看妖怪的眼神,看向袁啟。就連綾羅和上官嫣然在聽了範伯陽和戴伊楓的話之後,也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瞅向了袁啟。
一時間,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袁啟的頭上。
袁啟有些無語了。他是什麼人,自己最清楚了,哪像對方說的是什麼神界之人啊。至於為什麼能激發蒼火戟這一神器,袁啟倒是隱隱的猜想到一些可能的原因,一定又是自己體內那通靈玉石的原因。
他雖然對此事不甚明瞭,只模模糊糊的認識個大概,但所猜測的也確實和真相差不了多少。此次糊里糊塗的激發蒼火戟,的確是他在巧合之下,使用了體內的通靈玉石所產生的法力,進行催動的緣故。
但其中的神秘,袁啟現在即使猜測到,也並未認識到這種現象產生的真實原理。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箇中因由。但那都是後話,至少當前,他還是處在迷迷糊糊之中的。
袁啟自然不會將通靈玉石的秘密告訴眾人,也不會當著眾人面承認自己是什麼神界的修士,那簡直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沒趣。
但他也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何能驅使神器的原因,無奈之下,只能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含糊回道:
“這蒼火戟也是晚輩無意中得到的,但之前只是黑色表面,並不似現在這般模樣的。這一點,綾道友和上官、上官前輩都是可以作證。晚輩當時因為與另一人爭鬥,情急之下,才胡亂祭出了此物,本想憑藉其威力阻擋一二,卻不知是什麼原因,這東西會發生了異變,成了前輩們口中的神器。至於晚輩如何能激發這種東西,實在是不能回答了。”
袁啟已經知道戴伊楓是上界的高階修士,說話語氣自然客氣了不少。而提到上官嫣然時,也自然變換了稱呼。
“看來袁兄弟果然不是神界的修士,在下倒是有所誤會了。無論是什麼原因,這種古怪的能力,也都是袁兄弟自身的修煉成果,我們幾個人修為再怎麼高深,也是不可能強迫你做什麼的,你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問題。”
戴伊楓似乎看出袁啟的心思,坦然一笑,緩緩說道。他似乎不想為此事再糾葛,而對於上官嫣然的超級進階,也知道每個人有各自的緣法,一味尋根問底也只是徒勞而已。當下他轉了轉脖子,再次說道:
“既然這位上官姑娘已經成為我們魔界的一員,那我們自然不要再刁難什麼了。而我們來這裡是為了風道友的天摩砂。現在還是想想如何分這個東西吧。”
戴伊楓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將另外三人的心思從袁啟身上轉移到此行的目的上來。三人似乎也知道萬事萬物皆有緣法,即使他們對上官嫣然的進階心存妒忌,但也無可奈何。而對於袁啟,更是不怎麼在意了。對方只不過是一個練氣期的小子,對他們構成不了威脅。眼下最緊要的,是怎麼度過神魔劫,繼而進階到神界的問題。這才是他們最為關心之事。
當下,範老頭嘀咕了兩句什麼,便又與葛思彤戴伊楓三人爭起了天摩砂。
轉眼間,受到冷落的袁啟、綾羅,以及上官嫣然三人,都有些淡漠的站在遠處,不知說什麼是好。
過了良久,上官見袁啟一直不說話,有些幽怨的瞅了他一眼,發出一句讓袁啟很意外的傳音:
“我出去後肯定是要去他們所說的魔界了。你以後要好好的修煉,不要荒廢了前程,以你的資質,修煉起來並不難的。尤其是你還有那個龍澤玉在身,倘若像他們所說那樣,碰到另一個屬性相配的神器,經過激發之後,也會像我這樣進階到渡劫期的。”
上官知道袁啟身上還有個龍澤玉,之前就已經想到,只是礙於眾人在場,怕這些人心生貪念,而傷害到袁啟,所以沒有說出來而已。她這麼做自然帶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