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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堅持不要輕易下結論,應該拿到確實的證據再做進一步的反應,而不是現在就冒冒失失的仇恨指向遠行之森。

就這樣,克拉爾老師帶著幾百個聖武士和虔誠的信徒出發了,冒著呼嘯的狂風來到出事地點。

出事地點在科特部落和遠行之森的中間地帶,空曠的荒原上生長著一人多高的野草,一望無垠的枯黃色成了這裡的主色調。在枯黃的大地上,一大片焦黑色顯得十分觸目驚心。

那是剛剛被焚燒過的痕跡。

在這片經歷過大火的土地上,零星的散落著一些殘破的弓箭和刀槍,還有被燒的面目全非僅僅只剩下一些破碎零件的車輛。

克拉爾老師從厚厚的灰燼中扒出一些焦黑的糧食,又找到幾片還沒有完全焚燒乾淨的皮革,忍不住的痛哭起來:“這些都是我們歷盡千辛萬苦才籌措到的物資啊,過冬的皮革、準備分配給大家的糧食,就這樣在大火中化為灰燼了。可惡的土匪,強盜,他們應該受到懲罰!最嚴厲的懲罰!”

這麼多的物資被一把大火燒的乾乾淨淨,早就讓局面艱難的獸人們怒火中燒了,紛紛叫嚷著要和襲擊車隊的傢伙決一死戰,哪怕是發動一場戰爭也在所不惜。有些“心細”的獸人很快就從滿地狼藉的現場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看,快來看這些腳印,分明就是朝著遠行之森的方向逃跑了,絕對是遠行之森派遣出來的的伏兵,而不是什麼土匪或者強盜。”

“他們毀壞我們的越冬物資,就是希望我們凍死、餓死,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們。”

儘管克拉爾老師還是“不大相信”遠行之森會發動這麼無恥而又的偷襲,但群情已經激奮,好不容易壓制住這些獸人的怒火,克拉爾老師正準備說出“從長計議”的話語之時,又有人發現了更加明確的正確:

幾面巴掌大小的銅牌,牌子上雕刻著一個圓睜著的獨眼。

這是主神格努須的聖徽。

“是那個偽神的信徒,用卑鄙無恥的手段襲擊了我們,這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我們應該發動對遠行之森的聖戰,用血和火來懲罰那些可恥的偷襲者。”

這些聖徽一定是偷襲者在倉皇撤退的時候遺落的,在這片荒原上,對鐵爾信徒抱有敵意,並且信奉主神格努須的勢力,肯定是遠行之森,而且只能是遠行之森。

所有的證人、證詞和證據,都把伏擊車隊的敵人指向了同一個目標:遠行之森。

哪怕是性格沉穩“熱愛和平”的克拉爾老師,也找不出任何為遠行之森“辯解”的理由了,這個老猿人氣的通身都在顫抖,花白的頭髮在寒風中飛舞,雙眼圓睜,死死盯著遠行之森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聖戰,我們需要一場聖戰,只有血和火才能洗刷我們的恥辱,只有戰爭能懲罰卑鄙無恥的敵人。我宣佈,從這一刻開始,戰神鐵爾的信徒和遠行之森已經處於交戰狀態。對於遠行之森任何形式的打擊,都已經得到戰神的允許……”

這場自導自演的“遇襲”鬧劇其實有太多的破綻,首先,克拉爾老師肯定無法籌集到這麼多物資,就算他已經籌集到了也不可能僅僅只派幾十個聖武士護送。就算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襲擊車隊的強調也不會在僅僅只打傷了幾個聖武士的情況就順利的放火,更不可能在佔據明顯優勢的情況留下這麼多的證據。

但是在蓄意製造戰爭藉口的時候,無論這個藉口看起來有多麼荒謬,無論這個藉口本身有多少破綻,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戰神鐵爾的信徒和主神格努須的信徒早已經勢如水火,大規模的戰爭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在這個大前提之下,哪怕克拉爾老師沒有任何證據,僅僅只是一場毫無由來的栽贓嫁禍,也會醞釀出激烈的對抗情緒。

神廟的車隊居然被遠行之森“伏擊”了,對於這個“突發狀況”,道格拉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意外。

在蓄謀已久的情況下,敵對的情緒肯定會因為某個偶然事件來一次大爆發,至於這個偶然事件究竟是什麼,又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道格拉斯甚至沒有問起過這件事情,因為他知道事態肯定會順著早就制定好的那一份計劃發展下去。

在克拉爾老師帶著很多聖武士鬧哄哄的去遠行之森“興師問罪”之時,道格拉斯正在熬製一份美味的肉湯。

把煮熟的小牛肉放進鮮奶再熬製一遍,讓牛肉充分吸收了鮮奶的香甜之後,加入野蜂蜜和切碎的沙蔥,撈出來之後略略的加入一點橄欖油提味,出鍋之後再撒上一點點洋蔥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