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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沈安溪跑了幾步,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略帶紅潤的臉龐此刻甚是嬌美,她深呼了兩口氣,方才笑道,“我喜歡奔跑的感覺,那是我以前想而不敢做的事。”

安容聽了直拿帕子捂嘴笑,“我知道你喜歡,要不我跟三叔說,讓他別盯著二哥學武,讓他教你學好了,到時候你健步如飛,蜻蜓點水,一葦渡江……。”

沈安溪臉上飄過一抹紅暈,伸手拿了帕子就要打安容。

“叫你打趣我,我才不學武呢,”沈安溪追著安容打。

安容豈能讓她打著了,左躲右閃。

沈安溪追不上安容,跺著腳道,“我看應該叫爹爹教四姐姐你學武才是,你步伐靈活,身姿輕盈,肯定極有天賦。”

安容咯咯一笑,銀鈴般的笑聲在花園裡盪漾開來。將這個寂靜的清晨染上了喧鬧和喜悅。

“我倒是想學啊,可是三叔他肯定不敢教我,不然祖母肯定把他轟出府去蘄州教別人去了,”安容笑道。

沈安溪也笑了。“不過,大伯父肯定更要捱罵。”

綠柳和秋菊兩個亦步亦趨的跟著,甚是無語,這兩個是孝順女兒麼,好像怎麼聽怎麼覺得希望瞧見三老爺和侯爺挨老太太數落似地?

兩人說說笑笑。就到了紫竹院前。

院門口,有四五個丫鬟婆子手裡拿著紅綢進去。

兩人走了幾步後,有粗壯的婆子扛著梯子出來,擺在月形拱門處,手裡拿著紅綢要掛院門上。

“大姐姐真的要出嫁了,就跟做夢一般,”沈安溪感慨道。

沈安溪望著那大紅綢緞,又看了看安容,嘴角輕撅,四姐姐也在議親了。以蕭老國公那麼逼迫大伯父來看,肯定是喜歡極了四姐姐,要是侯府真同意四姐姐出嫁,指不定四姐姐都沒法在侯府及笄了。

不過沈安溪想到了老太太,嘴角又帶了抹笑,祖母那麼喜歡四姐姐,肯定會多留四姐姐一兩年的。

她可不希望四姐姐早早的就出嫁了,府裡那些姐妹和她都不怎麼談得來,更喜歡說話拐彎抹角,有時候一句話裡三四個意思。她猜不透,四姐姐嫁了之後,她肯定尋不到一兩個說話的人。

沈安溪在走神,安容也在走神。

前世沈安芸也是嫁進宣平侯府。可卻不是這時候,那時候清白還在,她也乖巧懂事,甚至得祖母的歡心,祖母將她留到了開春,尋了個大吉大利的日子才送她出閣的。

可不像現在這般。匆匆忙忙的,準備的東西只能說該有的都有,遠談不上精細精緻,更可況前世是以嫡出的身份出嫁,這一世只是個庶女,不論是熱鬧程度還是喜氣,都比不得前世一半,祖母被氣的吐血,這回兒身子還虛弱著,就給這門親事蒙上了陰霾。

安容想起自己剛重生那會兒,只是不想被人當成冤大頭給算計了,憑白給她人做嫁衣裳,沒想到她只是送了一套錦衣華服,卻引發出一連串的事,更是將沈安芸的心機手段看了個一清二楚。

安容想起了瞎眼神算給她算的批卦。

絕頂峰攢雪劍,懸崖水掛冰簾。

倚樹哀猿弄雲尖。

血華啼杜宇,陰洞吼飛廉。

比人心,山未險。

人心果然難測,前世沈安芸算是順風順水,那些心機手段也沒有使出來,至少她沒有見到,誰能想到已經板上釘釘的親事也能被她扭轉乾坤?

等婆子把大紅喜綢掛好,梯子也抬了進去,安容和沈安溪才繼續朝前走。

院子裡的丫鬟都忙活了起來,走路都沒了以往的懶散悠閒,門口也沒人守著,更別提通傳了。

兩人徑直朝沈安芸的內屋走去。

內屋的門上,垂著的厚棉簾上已經掛上了大紅喜字,沒有守門丫鬟,秋菊和綠柳幫著打簾子。

結果手剛碰到棉簾,屋內傳來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隨即而來的是啪的巴掌聲。

綠柳微微一怔,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好。

秋菊可沒什麼顧忌,她還想瞧熱鬧呢,唰的一下把簾子掀開,先躥了進去。

安容和沈安溪兩互望一眼,還沒猜測是哪個丫鬟惹怒了沈安芸,就聽到屋內傳來沈安芸的怒吼聲。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沈安芸歇斯底里的吼著。

安容和沈安溪邁步進去,饒過花梨木美人屏風,就見到沈安姒的背影。

她面對的是沈安芸。

春蘭捂著臉站在一旁,可見方才那響亮的巴掌聲是打她的,而且瞧那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