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以去很多地方,還可以喝很多酒,天下之大,我們仍可以快活。”
之所以還把這個事拿出來說,是因為我還是難過,我曾經看好的男人,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湯擒倒好酒,自顧自地與我碰杯,“良玉,如果我能放下,我早就會放下,事已至此我逼不得已。”
“那你想要如何?”我看著他的面孔,由衷的心疼,也是由衷的發憷。
“我要你看著大岐沒落,看著它亡國,要讓你在我身邊看著傅起慘死,大岐**枝的,我都要奪回來。你,我也不會再放你離開。”
這血一般的話語響蕩在耳際,殘忍又帶著傷痕,仇恨刻於他的心脈之上。
我是一個可憐人,湯擒同樣也是,如果沒有當初的相遇,那該有多好。我告訴他:“傅起對我的情誼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深,我們只是從小一起長大,心中有所羈絆,這點愛意不會撼動他的江山絲毫,他的陰狠你今世未曾所見,你不瞭解他,你也很難看到他慘死的一幕。我是認真的。”
“他輸不起江山,更輸不起你,不信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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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痛 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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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明白,從今夜之後的許多年,我只能在記憶裡與湯擒重逢了,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變了,或許說他終於摘下了一直附著於臉頰的面具。
他讓我看到了那鮮血淋漓的一面,不加掩飾,說出去的每一句話都飽含深意,淬著毒。
“還喝嗎?”我抬起酒杯,朝他揚了揚。
湯擒可能沒有料到經此一番話之後我還能做出平平淡淡的表情,甚至沒有對他惡言相向。我只是覺得我不能。
我出來遊歷半年多,不想還沒有丁點收穫的時候就吹燈拔蠟了。
他笑了笑,只那一斜嘴角,便叫傾城,杯盞一碰,他道:“奉陪到底。”
所說的乾枝特釀真是不太一般,你只覺得有花香,卻聞不出具體是什麼花,你只覺得甜,卻三口之後就能暈眩,眼前萬物都開始打轉。
湯擒與我喝了一罈,又叫侍衛抱進來兩壇,所有的思念與怨言都被我塞進酒裡,溶於肚中。
“你喝就喝,為什麼還一邊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很奇怪?”無意望向他眼中,看到裡面的我面帶酡紅,眉目微醺,這副模樣倒真的像個女兒家了。
他唇吐酒氣:“你知道嗎,我一早就聽過你的傳聞,剛去大岐,所有茶館的說書先生都在講你的段子,講你的荒唐。現在一看,你果然過得荒唐,竟然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跟我共飲。”
我做事向來沒有章法,但也有自己的執拗與原則,我支著腦袋看向窗外:“我的傳聞?我有什麼荒唐的傳聞,我怎麼都不知道?”
“都風傳你是大岐最囂張的斷袖,不論是初出茅廬的青年才俊,還是功勳累累的朝中棟樑,更甚至是皇帝你都生冷不忌,與其糾纏不分,老中青三代你完全不挑剔,前腳與人被翻紅浪,後腳你就圓潤出房,半點都不留戀,當之無愧的渣男。”他繼續說,“可是我只遠遠看你了一眼,就看出你是女人,即使你貼著喉結纏了胸,行事囂張外放,但我還是看透了你。”
我說話都開始有點大舌頭了,算是笑著問他:“噢,說來聽聽?我隱藏的如此之好,你怎麼看透的?”
湯擒:“眼神。”
我不明所以:“我的眼神怎麼了?”
“你眼裡流露的全是對花花世界靡靡紅塵中尋找一絲清流的嚮往,就像是老鳥總要歸巢,母雞總要生蛋,你的渴望裡全是小女人的心思,而男人就不同,再花心的浪蕩公子,亦或是表面花心實則專情的男人,眼神都不會是你那樣的。”
湯擒的嘴巴一直很毒,我深受其罪。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說得有道理。女扮男裝不是一件易事,我裝扮的了外在卻包裝不了內心,我看女人就像在看寵物,而看男人,特別是美貌的男人,就會不由自主地轉化成小女人心態。
他又點醒我一句:“不過和你洞房之後我才曉得,原來你也是一個敢想不敢做的人。這很好,至少對於你來說這種行為不錯。”
在遇到湯擒之前我不是沒遇到過好看的男人,也不是沒有產生過旖念,只是壓倒這路非常崎嶇,為一時爽快暴露身份我不可能這麼做,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四處偷偷香揩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