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男對視了一陣,輕笑地朝著蕭翼道“這不是蕭兄你的衣裳嘛,怎麼跑到他身上去了。”
“額……這個……”蕭翼躊躇著看著我。
我忙打圓場道“這是我向呆子借的,是這樣的我表哥來的時候呢,不小心將衣物和錢財都遺失了,這大冷天的沒換洗衣服,所以我只能向呆子借上一套暫時讓他穿著,待到待會上街便給他買上幾套便是。”
聽了我的話,上官熙宸半咪著眼睛打量著冷夜絕,“哦?是嗎?這可還真是不幸呢,不過幸得孟兄恰巧遇著了雲弟,要是不然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聽著這諷刺的語調,我不悅地皺眉,上官熙宸今天是怎麼了,好似一來就針對冷夜絕,難道他們兩人曾經見過?
兩人銳利的目光在空中撞擊著,互不相讓,瞅著這陣勢,我們幾個只得乖乖地垂頭吃飯,不敢亂髮一語。直到上官熙宸怪笑地丟下一句“吃完繼續趕路。”這才將詭異的氣氛打破。而這一頓飯就在他倆的暗鬥中結束。
見碧萱她們收拾好行李,我有些擔憂地跑到冷夜絕房內,看著盤膝坐在床上的他,我憂心地問“這就要趕路了,你身上的傷還未好,能撐得住嗎?”
他斜了我一眼,冷著臉回道“是你要我跟著的,就算撐不住我有什麼辦法。”
“你……”壓下心頭的怒火,我沒好氣地道“好,現在我就要你跟著了,就算你傷口裂開,我也不管你了,你就是死也得給我趕路。哼!”
憤怒地甩袖離去,想我好心地關心他,換來的卻他這樣的態度,真是氣死人了。這個憋倔的悶騷男,一想起他那張冰臉,我真有活活拍死他的衝動。
因著冷夜絕有‘病’在身,所以他改乘馬車上路。就這樣我忍著憋出內傷的危險與他同乘一馬車而行。
而這一路來他說話的次數甚少,只得我逼倔了他才不情不願地開口與我對話兩句,而後又是無盡的沉默。幸得有碧萱她倆與我鬧騰,要不然我怕還沒來得及到達暮夜國參見武林大會就先被氣得嗝屁了。
不過這期間上官熙宸與蕭翼卻是經常棄馬而改與我們同乘馬車,美其名曰外頭太冷,想進來取暖,可我怎看著都是上官熙宸是來看住冷夜絕似的,一上馬車就坐在我旁邊打趣逗玩我為樂,又時不時得偷瞄著他,劍眉蹙起,時而舒展時而沉思,令我摸不著頭腦。
冷夜絕身上的傷在我的調理下也慢慢恢復了,本是見著傷口已快痊癒的,可不知為何在一天晚上微合上的傷口又再次裂開,他那胸口處的傷口也爆開了,還流出膿血,害得我忙碌了一整晚,才幫他止住血,傷口復裂這樣一來又需要一段時間復原了。
越往南走天氣越見暖和,雖然天兒暖了,但大雪還是時不時地光顧人間。
臨近年關,街道上的路人也漸多了起來,大家都籌備著年貨等待著新一年的到來。而與我們相似放棄家中團聚趕路南上的也大有人在,特別是越往南行就愈見三三兩兩結伴同行的武林俠士,腰間配著刀劍身騎著駿馬而馳,朝著與我們同一個地方趕路而去。
這天,我們下榻於一間稍大的客棧,客棧大廳內,除了不合群的冷夜絕在他自己的房內吃著外,我們幾人團團而坐地談笑著用餐,我們六人各分兩桌,本想一起坐的,可是碧萱他們死活不肯,說什麼尊卑有別,所以最後只得分成兩桌。
我們吃得歡愉,中間上官熙宸回了房,也不知作甚。我們不予理會依舊和著周圍的熱鬧的氛圍,調笑地不亦樂乎,而就在我們正聊得帶勁時,四周突然靜謐的氣氛讓我們不由得隨著賓客的目光往外看去。
一抹粉色倩影毫無預兆地映如我眼簾,只見一個身著粉黛煙紗長裙的絕美女子纖腰微步地進入客棧,她那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膚如雪,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哇!是美女耶!這長得可比京都第一美人的凌紫晴還要美啊!
周圍的賓客都痴痴地望著這抹愈行愈近的粉色,女的欽羨妒忌,男的愛慕痴迷,有甚者已毫無形象地流下哈喇子,而有些則用色淫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當然也有例外的就好比鄰桌的青衣和菲兒,兩人均只瞅了一眼便不受美色所誘地繼續自顧自地用餐。
美人如玉隔雲端,不看白不看,我已欣賞的心態怔怔地看著美人被幾個隨從下人擁進來,似是習以為常地不理會周遭眾人的痴迷目光,美人纖步一移,緩緩地往樓層上行去,淑女的蓮花微步在轉過樓道時蓮步突然重心不穩地絆了一腳,而就在這時一雙強壯的手臂適時地扶住了她欲墜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