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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相當相當在意她把他當成別人,今晚他要她清楚——他是漢斯·克萊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影子,更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他肆無忌憚地吻遍她的寸寸肌膚,肆無忌憚地掠取她的香甜,挑逗她的芳心。

他火熱的吮吻喚起她本能的生理反應——她的推拒在他強勢攻擊下消磨成聲聲心悸的輕吟;她被動的心銷融在他舌尖,她緊鎖的情盪漾在他唇瓣下……

他再次攫住了她年輕粉嫩的酥胸,恣情的吸吮,像要將她整個啃蝕掉那般。

她知道他是憤怒的,他給她的不是熱情,而是情慾的發洩……

她阻止自己往這令人迷惘的漩渦裡跳,可她卻忍不住的直陷下去。

他腹下的剛強侵佔她柔軟的性感;他的硬挺令她銷魂在痛楚與愉悅之間,令她柔美的胴體款款顫動……

他的眼一刻也沒有離開她性感卻無邪的小臉,更沒有錯過她動人心神的嬌羞表情,她輕蹙的娥眉,半閉的美眸,吐氣如蘭的小嘴……她整個人就像朵綻放溫柔情懷的玫瑰那樣優雅、可愛。

他怎能嘲弄令人如此心折的她,又怎能不在意她的感受?

不,不,他被她矇騙了,也許她又把他當成別人了。

他的韻動狂猛而急促,像一隻怒吼的猛獸以原始的本能狠狠地攻擊著他的獵物,但他卻絲毫得不到懲治的樂趣。

天搖地動後,一片突來的寧靜中剩餘的只是汗水交織,急促的喘息,及兩顆背離的心。

他推開她,仰躺下來,閉上雙眼,後悔在心底滋生。

她背過身去蜷起自己,動盪的心久久無法平息。

“你走吧……”他無情地震碎了她的心。

她下床去,穿上衣服,失神落魄地走出他的房門。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片掉落枝頭的落葉,無助地飄蕩在蕭瑟的深秋裡。

一早在練功房兩人相遇了。

但彼此沒有人道早,兩人不只沉默,可說形同陌路。

他在東,她就一定往西。

他仍在生氣,但她也只能選擇退縮,選擇遠離,消極的做到不使他再有傷害她的機會。

一連好些天這樣的情況沒有改善,直到漢斯即將成婚的前兩天……

早晨詩君餵食給小兔子,發現它那條受傷的腿似乎較有力了。

“小東西你就快好起來了嗎?”這個發現讓詩君封閉的心泛起一絲溫暖。

她是希望它趕快復原的。

可是她不是醫生怎能確定它是不是真的好了……

她知道漢斯正在餐廳裡,但她能夠去侵犯他的領域嗎?

為了小兔子她委屈一點又算什麼,求他幫忙對她而言只是有一點不顧自尊,有一點勉為其難;但對小兔子而言,它可以自由自在回到山林,可以活蹦亂跳,那是值得慶幸的事。畢竟它屬於大自然,不能只拘禁在這個小籠子裡……不能像她一樣一頭栽進這人間的牢籠之中。

“唉!”詩君輕喟,開了籠子的門,抱出小兔子。

她進了餐廳,而漢斯早已用完早餐,正專心地看著一本刊物。

“大人……”她低低地叫了他一聲。

但他不知是真的看得那麼入神,還是打算對她來個相應不理。

不過為了小兔她鼓足勇氣再次叫了他。“大人。”

漢斯以為自己聽錯了,原來真是詩君在叫他,難得啊,他揚了揚眉宇,把視線從手中的古董刊物移向她,發現她抱著那隻毛茸茸的小東西——他都忘了那隻兔子的存在了。

“它怎樣了?”他將古董刊物上正看著的那一頁慎重的反折,書皮封面朝上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它……好像快好了。”詩君淡淡地說,沒想到漢斯竟比她想象中來得友善,雖然他沒有笑容,卻也沒有不耐煩。“我看看。”他伸出手。

她把小兔子交到他手上。

他檢視了一下。“得拆下繃帶來看看。”他說著,看了她一眼。“到院子裡去吧!”

她點了點頭。

院子裡陽光溫和而柔亮。

漢斯出了廳堂在屋簷外席地而坐,就坐在詩君常發愣的那個臺階上。

詩君緩步走來,看見他的褐發在暖陽的照耀下顏色變淡,那淡淡的褐色令她不經意地想起,有一天漢斯年老的時候髮色也會斑白吧……

怎麼會這麼想?

詩君暗自驚悸,但另一個意識緊隨而來——前世的他沒有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