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喝了不少的酒,因此他回來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漲紅,就連走路都多少有些踉蹌起來。
柳青之所以這麼做,目的有二,一是要在第一時間摸清學院內各方強勢對於最近發生事情的態度,同時也為了向眾人表明自己的立場。二則是要故意掩人耳目,讓所有人都以為青門一切如常,並無什麼大事發生,最大程度上掩蓋了青門內的緊張氣氛。
柳青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絕對不能在混亂不堪的局面中去一味的追求自己的目標,因為那樣做就會如穆鳴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了許多強橫的對頭阻擋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柳青幾乎倒頭便睡,從他出關一直到現在他幾乎都沒有停下片刻,先是早上得知了青門最近發生的諸多劫難,而後又要強忍著心頭的怒意和悲憤之情應酬各方,臉色幾乎是一天三變,此時此刻,心累要遠遠大於身體的疲憊。
房中燭火閃爍,蠟燭在一點一滴地燃燒殆盡,火苗也逐漸變得微弱起來,柳青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之上,衣衫被褥都被翻騰地一片凌亂,由於醉酒的緣故,房間內更是鼾聲四起,不少守夜的青門弟子在路過柳青的房門前都不禁感到一陣詫異,他們已經記不清門主有多長時間沒有喝的如此大醉了。
冬季的晚風尤為徹骨,到了這個時辰,就算是巡夜的青門弟子都也各自回去睡覺了,院中只剩下偶爾呼嘯而過的寒風和偶爾從房間內傳出的鼾聲,除此之外便也只剩下一片無盡的黑暗與沉寂。
“嗖!”
“嗤!”
“嘭!”
接連三聲響起,只見半空之中陡然極速閃過一團黑影,接著黑影便如流星一般徑直衝破了柳青房間的紙窗,直接砸在了房間內的地板之上。
“呼!”
就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原本還在呼呼大睡的柳青竟是“呼啦”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而起,接著一個利索地空翻便是從床上直接落到了地板之上,而此刻他正瞪著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地上的那團飛來之物,那是一個包裹著石子的紙團!
此時此刻,柳青的臉上哪裡還能看出半點睏意,儼然已經在一瞬間徹底將精神恢復到了最佳狀態,這種本事也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具備的,柳青能創立青門,並一舉做到這般壯大絕非偶然,其自身的修為自然也不可小覷。
幾乎是瞬息之間,柳青的眼神陡然一變,接著手掌猛地一拍地面,整個身子便如魚躍龍門一般向後翻去,一下子便撞開了緊閉的窗戶,身子如一支利箭般破空而出,接著只見其橫飛的身形在半空之中猛地一挺,腳尖輕輕一點雪地,藉著這股微乎其微的力道,柳青的身子竟是再度朝天而起,輕盈如燕般縱身一躍,眨眼之間便是已經穩穩地落在了房頂之上。
從始至終,柳青的動作行雲流水,體態輕盈到了極致。
只見他身子如一杆鋼槍般直直地站在房頂之上,微眯著雙眼緩緩地環顧著周圍的景色,企圖從這片昏暗之中找出剛剛投石的那個人,只可惜任柳青足足環顧了半柱香的時間,周圍除了無盡的黑暗之外便是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除了靜謐,便只剩下了陰冷和黑暗。
柳青懷著疑惑的心思翻身躍下,再度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眉頭緊鎖地撿起了地上的紙團,走到燭火之下緩緩展開。
“柳門主,欲拿回風虎爪秘籍,煩請除夕之夜傍晚時分,至白虎院藏經閣一見,你我過往恩怨,自當一併解決。如若不見,大年初一一早我自當將其交於黑衣衛之手,以做新年之禮。望柳門主斟酌明鑑!陸一凡。”
看著手中的紙條,柳青的眉頭皺的愈發緊密起來,雙眸之中更是寒意湧動,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被人這般戲耍過。
“好個陸一凡,我不去找你,你卻主動找上我了!”柳青咬牙切齒地說道,此刻他手中的紙條也再度被他攥成了一團,“這算什麼?戰帖嗎?簡直狂妄之極,不要以為你手裡攥著一本風虎爪秘籍,就可以為所欲為地挾我!”
柳青閃爍不定的眼眸精光湧動,他的拳頭也因為力道過大而被攥的微微泛白,片刻之後柳青緩緩地將紙團再度開啟。
“不對,陸一凡不是應該重傷在床嗎?怎麼可能今夜會給我送戰帖?”柳青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眉頭緊鎖地說道,“就算是他找別人替送的,那除夕之夜距離現在也不過兩天而已,他又如何能再與我一戰呢?”
隨著柳青的自言自語,他再度將紙條拿到眼前,仔細地看起來。
“可如何這個紙條不來源於陸一凡,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