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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如雪痛恨唐曼曼虛偽,又怨怪顧少鈞不懂憐香惜玉,如果是白俊帆或任何別的男子,肯定不會讓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如此丟份兒。
公孫如雪咬著嘴唇,她不能讓這兩個人去自己家裡見到祖父和父親,唐曼曼倒罷了,顧少鈞修為高又是顧家人,祖父那樣顧忌顧家,不得不防著點,萬一讓他發現點什麼,那可就……想到某種後果,公孫如雪恨不得為自己今天的失策悔斷腸子!
顧少鈞冷哼:“不用我們送?公孫小姐覺得,你能走出這個雅間、這家飯館?”
公孫如雪一頓,明白顧少鈞的意思,忙看向孫逸鳴,祈求道:“逸鳴你送我回家好嗎?顧少……顧大少和曼曼難得相聚,一定有很多話說,就不耽擱他們時間了!”
孫逸鳴目光清冷,溫雅清俊的臉此刻板著像張撲克牌,從得知公孫如雪竟然用心險惡、大費周折給小曼下迷藥,還利用了他家的宴會,內心就對這女子厭惡透頂,顧少鈞不找她麻煩他都想報警,查一查她到底對曼曼有什麼企圖,哪裡還肯幫她逃避?
“對不起,我沒開車來,與病人預約的時間也快到了,我得趕回醫院。顧大少有車,曼曼陪著,就讓他們送你回去吧。”
說完起身,朝顧少鈞和小曼點了點頭,走出雅間順便去把帳單結清。
公孫如雪縱使萬分不願意,但她掙不過小曼,被小曼半攙半拖地下樓,顧少鈞開啟車門讓她們坐進去。
而在顧少鈞持續不斷的威壓終於迫使公孫如雪撤消身上那道遮蔽,不用顧少鈞特地說明,小曼也看清了公孫如雪的修為,原來才只是煉氣三層。
小曼不得不佩服公孫如雪,憑這點修為她就敢跑來算計自己。仗著祖傳隱蔽術,披羊皮裝小綿羊,自己也是多了個心眼一直避著她,如果是個神經大條的,真有可能中她的招,但是過後呢?難道不怕人家找她算帳?三層煉氣對八層,死得不要多難看,除非她還有別的護身法寶。
公孫如雪當初邀請小曼去家裡玩,曾約略說過她家裡人員,有祖父、父母,以及三兩個堂族兄弟,想必都有些修為。
公孫如雪起先不肯報出家裡地址,顧少鈞歷數她給自己未婚妻下藥、企圖謀害搶奪未婚妻“秘方”等好幾個罪名,威脅說如果聽不到看不見她家長誠意道歉,銷了她全部修為都是輕的,過後她家裡人一樣難逃其責!大家不如趁早見面,拿出個態度,或許事情還能有些轉圜。
公孫如雪實在撐不下去了,忍不住哭泣起來,萬般無奈地把地址告訴了顧少鈞。
公孫家原來住在西城區,是個門庭考究的兩進四合院,顧少鈞和小曼跟著公孫如雪走進去,只見到了她的母親,她祖父公孫重山、父親公孫長亭以及幾個堂兄弟都出門了,公孫太太說有的出去訪友,有的去學校,都要到晚上才能回家來。
小曼把公孫如雪交給公孫太太,到底是生活在修真家族,公孫太太雖不是修真者,卻多少懂得這方面規矩,她什麼都沒問,趕忙扶了公孫如雪回房,一邊喚保姆給客人沏茶,端上糖果點心。
顧少鈞沒有立刻隨她們進屋,像是對這所宅院的構造感興趣,留在庭院裡悠閒踱步,四處觀看。
二十多分鐘後,他才走進客廳去接小曼,公孫家對外的身份是商人,可以看出是家底非常厚實的商人,表現在宅院房屋,以及室內擺設裝飾,客廳裡全是雕藝精湛古色古香的紅木傢俱,主次廳牆邊都有博古架,上面隨便一樣擺件都是上了年份價值不菲的真古董,小曼站在幾副古風盎然的字畫前,都看呆了。
顧少鈞只是瀏覽了一下,就攬著小曼離開公孫家,臨走在一張書案前取毛筆寫下顧家地址交給公孫太太,剛進門時就已經把公孫如雪所作所為都告訴了她,顧少鈞再明確表示:顧家等著公孫家給個說法。如果公孫家長者實在太忙抽不開身,那麼兩天後顧家再來造訪。
恐怕到那時候,就不好說話了。
坐上車子,顧少鈞對小曼說道:“公孫如雪的祖父和父親不是屬兔子就是屬烏龜的,大街上見人就跑,今天咱們主動上門來,他們又先一步躲了出去!不過我總算弄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跑,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小曼問:“你怎麼知道他們今天是躲出去了?你得了什麼,還不費功夫?”
顧少鈞說道:“估計是咱們在巷口停車,帶著公孫如雪走近敲門那會,他們才跑掉的。後院有個花房,花房裡一個盆株正剪枝到半,可以從枝條切口看出剪下的時間,地下有水漬有腳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