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件邪教徒儀式用的亞麻外罩,而茱蒂絲的動作更快些,她一把甩開那件噁心的外袍,把它丟向旁邊幾個人。她向前衝去不是衝向那被邪惡武士們嚴密把守著的出入口,因為想從那裡突圍是毫無希望的而是衝向高臺。她拔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衝向那個被邪教徒稱為“導師”的首領。在她和那個邪惡領袖之間,沒有任何人存在,那些護衛們全部集中到門口一帶去了,而那些信徒們則已經被她丟到了身後。
轉瞬間,她已經衝過了原先彼此十幾米的距離。那個導師並沒有後退也沒有閃避,而是在那裡等著她,兩手空空的。
“以上神的名義消滅你這個邪教徒!”她大喊著,揮動匕首刺向這個惡魔的頭目。在如此近的距離,她才能看清楚對方。這個男人大概五十多歲,臉龐端正,五官整齊,臉上也很光滑他完完全全是個人類,而不是向那些教友們和她說的一樣,是個魔族。
匕首深入那個軀體,但是卻完全沒有傳來受力的感覺,她刺入的彷彿是空氣。就在轉眼之間,在她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茱蒂絲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原先就在她面前的身影就在她出手的轉瞬間消失掉。在她穩住身體,四處尋找那突然消失的人的時候,才發現導師已經站在臺下了,在那群狂怒的信徒之中。
她已經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威脅了。
狂怒的信徒們四處湧上來,哪怕白痴都知道落在他們手裡是什麼的結果。那些邪教徒個個怒氣沖天,向她包抄過來。雖然他們都空著手,但是她也不會蠢到指望自己手中那把可憐的小匕首去抵抗這麼多人的攻擊。茱蒂絲轉身向前跑去,在臺上還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她不知道這條路將通向哪裡,但是這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四周是一片黑暗,只有從外面傳來的微弱亮光提供一點點可憐的照明。這個邪教徒的神殿是在一個天然巖洞中因勢便利建造起來,由此節約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因為這樣的緣故,一些不重要的地方地面並沒有進行平整處理。逃命者的腳下坑坑窪窪,讓她沒有辦法走快,但是身後可怕的叫罵聲和腳步聲還有金屬和岩石的碰撞聲卻在緊緊跟隨,步步逼近。
前面出現了一絲微弱的亮光,讓逃亡者心頭一喜。有光就意味著出口到了,她加快腳步,衝向出口。她知道現在是夜晚,即使今天晚上月朗星明,但是想要在夜裡尋找一個人,在沒有充足的時間下神殿騎士們馬上就要攻打進來了是幾乎不可能的。她隨便找個地方隱蔽一陣子,然後狩獵者和獵物的角色就要反過來。
上神的信徒終於衝出了那幾乎讓她窒息的黑暗通道。柔和的月色從天上灑下,照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卻愣在那裡不動了。
這裡不是什麼出口,而是一個小小的平臺,四周圍繞著欄杆。
無需跑到欄杆邊做最後垂死掙扎,站在這裡位置就看的到了。這個平臺是半山腰中凸出的一小塊平地,在那欄杆外面,就是黑漆漆的無底深淵。
一個女孩正站在平臺上,背朝著她,抬頭仰望著天空。
聽到身後的腳步,那個少女轉過身來。
她身上穿著一件潔白輕柔,在月光沐浴下彷彿是煙霧一樣的輕紗長袍。而一頭烏黑髮亮,如同黑色綢緞一樣的柔順長髮披灑在這件長袍上。夜風貪婪的擁吻著少女裸露在長袍外的,那白哲,細膩,在月光下散發著一種讓人迷醉光澤的肌膚,不時的掠動幾根髮絲和長袍下襬。
這個女孩美的讓人窒息,小巧卻直挺的鼻子,紅潤豐滿的嘴唇,把含蓄和妖豔協調的組織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很大,金色的眸子中閃動著既可以被看做是威嚴,又可以被看成是誘惑的光彩。那雙眼睛清楚的說明流動在少女體內有部分魔族的血。
“你來這裡幹什麼?”那個女孩開口了。聲音在夜風的吹動下如同清脆的鈴音飄動著。
“導師有什麼事情來叫我嗎?”那個女孩看見茱蒂絲一動不動,於是又問了一句。
這句話讓上神的信徒清醒過來。在她發愣的這小段時間內,身後的追兵已經逼近的不能再近了。事實上,她回頭看的時候就看到那正好從黑暗中隱約冒出來的人體。
“她在前面……跑不掉了。”一個含混不清的喊叫從那些惡狠狠的人嘴裡衝出來。“那個爛婊子。”
追兵們也從這條黑暗漫長的走廊裡衝了出來,包括七八個全副武裝的神殿護衛和三五個身強力壯,手裡拿著武器的信徒那個導師也在他們之中。看起來為了防備在黑暗的通道中遭到襲擊,那個邪教徒首領沒有安排很多人追過來。不過這麼多人對付這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