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陽和衛需要有人支撐大局,毛維張少擔當,一個人撐不住局面。”
錢泰心神一震,果真是有大事要發生,他懷著一種既忐忑又興奮的情緒向李信表態,自己一定會竭盡全力穩住局面。
看著錢泰一搖搖晃晃出了院門的背影,李信一陣唏噓,當他得知黃妸帶病前來之時,那份震動無法言說,自己現在又豈能棄之而去?
整整一天一夜,黃妸的燒終於退了,李信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不但是李信,就連錢泰都謝天謝地,不過他謝的是總兵大人安然無恙。
還有讓鎮虜衛一干人想不通的是,一個商社管事究竟何德何能讓總兵大人敢於冒生命危險日夜陪伴,這大大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能力。
但是,即便退燒了仍舊有七天的觀察期,李信還是被困在這個院子裡不得出入。天幸黃妸只是普通的發燒,並沒有染上鼠疫,但是該走的程式一樣都不鞥少。
燒了一天一夜的黃妸不復前一日來時風采,臉色白的像是白紙一張,嘴唇毫無血色,看的李信有幾分心疼。又由於被隔離的緣故,李信不想讓僕役們都牽連進來,再者也不想黃妸暴露她的真實身份,便凡事親力親為,照料病情。
這一天一夜之中,黃妸時睡時醒,但神情意識卻多數時間被燒的不慎清醒,此時一雙眸子卻看著李信低頭忙碌的身影,閃爍著異樣的神色。
時人“三綱五常”,一個堂堂男子即便再溫柔體貼也不會屈身去做這些瑣碎雜事,更何況是她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呢?黃妸曾在昏迷時隱約中聽說了被隔離的事,李信能堅定的選擇留下來,由不得她不動容,多年不曾有過的淚花點點閃爍,也說不清是傷心還是高興。
黃妸雖是黃家的掌上明珠,但親母故去的早,雖一直有同胞一母的哥哥護著少受其他幾房的欺負,卻是被父親一直以男人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