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了沒一會兒,就聽小順子在外面稟道:“奴才啟稟貴妃娘娘,大阿哥現正在宮外候著,想問娘娘木蘭是否可以走了?”
皇上選中的女人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不成真如佟貴妃口中說的,喜歡上我了?
細想皇上看我的眼神,漆黑的眸子總透著無限熱情,還有每次的巧遇,就象設計好的似的經常出現在我身後……我越想越驚,額頭滲出密集集的細汗,只覺得背後有無數小蟲在爬。如此一來,就不難解釋出為什麼張英向皇上提指婚的事總是一拖再拖,不給予正面回應,難道說他在等我的意思?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明知我喜歡的人是廷璐,怎可能橫刀奪愛?
從宮裡回到府上,我心神不寧的躺在床上想心事。吃飯的時候,廷玉大概看出我臉色不對幾次抬眼朝我看來,無奈雪蓮在旁邊殷勤的為他夾菜,一邊主動搭話,讓他連眼神交流的機會都沒有。廷璐學著雪蓮的樣子頻頻為我夾菜,囑咐我多吃,那樣子把張英夫婦逗笑了。見我們相處的如此親密,廷玉的眸子看上去有些黯然失神,偶爾努力扯出一個極淡的笑應應景兒。看他過得這樣痛苦,我的心一陣揪痛,再也不敢去看他一心埋頭吃飯。
快到新年了,一轉眼我已經在張府住了快一年了。按照慣例皇上會在新年第一天祭祖,然後安排皇室子女的指婚大事。張英說皇上會在那一天安排我們的事。算算時間就差十幾天了,張夫人很高興,不等皇上的旨意下來,就開始忙著為我們張絡婚事。桐城老家送來了我的八字牌,並來信說老爺姚文元身體欠佳,不能回京參禮,請張夫人全權操辦婚事等等。這些天,我努力忘記佟貴妃說的那番話,計算著天數一心盼著新年。
成親的嫁妝裝了滿滿十大車,從遙遠的桐城運到張府,我和張夫人花了整整一天歸置物品,做新衣,忙得樂此不疲。
“喲,府上好熱鬧啊!”一個很特別的聲音響起,李德全出現在門口。
正在院裡清點物品的我抬起頭,笑了起來。“原來是李公公到了。”張夫人馬上差人去通知老爺,笑道:“李公公是來找老爺的吧?”
李德全點著頭,視線不停地朝院內滿載貨物的馬車瞄來瞄去,“這是要為誰辦喜事呢?早就聽說張府在忙著辦喜事,這回又是為哪位公子呀?”
“還能有誰,當然是廷璐和木蘭呀!”張夫人道。李德全一聽,表情頓時變得怪怪的,一臉疑惑的表情。張英從後院趕來,他轉身行禮:“張大人,皇上在宣您進宮呢。”
“傳話的事打發小公公過來就是,怎麼李公公親自來了?”
李德全看了物品車一眼,疑道:“張大人,恕小的多嘴。令公子廷璐成親一事可不能急著操辦呀,皇上北圍時不是說要親自為廷璐指婚麼,你們怎麼現在就急著辦了……”
張英笑道:“哪裡,我們當然要等皇上賜婚,不過是先準備著,免得到時忙手忙腳的。”
李德全疑惑的點點頭,張英回道後院更衣去了,張夫人正指揮下人搬運東西,李德全走過來恭手道:“木蘭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景山賞秋色
李德全似乎有話要說,我看了張夫人一眼,點點頭,便跟著他走到清靜之地。李德全小聲勸道:“木蘭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呀。別人不曉得怎麼回事,你心裡總該清楚呀。”
他口氣中帶著明顯的規勸意味,好象知道什麼事似的。聽他一說,我眼皮突的一跳,心狂跳起來,慌亂的抬頭看了公公一眼。強自鎮定的問道:“公公這話怎麼講?”李德全是御前貼身紅人,皇上每天心裡想什麼也最是清楚,他這麼自然有一定用意的了。
“皇上是什麼心思你不明白麼?非要小的點破不成!”
李德全埋怨地瞄著我,“今兒皇上為什麼要差奴才過來,傳話是假,過來瞧瞧動靜是真。張府要是不等皇上發話就辦事,那後果可不是說著玩的呀……木蘭姑娘,你怎麼就那麼不開竅,死心眼呢。富貴榮碌就擺在你面前,只要你點頭那可就一步登天了!你好好考慮吧!”
李德全搖搖頭,著急地為我嘆了口氣。這時張英更衣歸來,李德全這才打住話口,陪張英出府離去。我怔怔的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一股冷風吹過,渾身透涼透涼的。
“木蘭,快看,那兒就是景山了!”
廷璐指著前面一座山興奮的叫道。廷璐騎馬帶著我,和張英廷玉沿著官道朝景山進發,張夫人和雪蓮則坐在後面的馬車上。景山上種著很多闊葉林和常青松柏,初秋時節,這裡仍然綠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