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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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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見年輕男子終於抬頭問話,心中一喜,故作姿態拱手還禮道:“指教不敢當,這位兄臺是……?”

年輕男子道:“在下姓常,就是本店的老闆。小兄弟既然喝過一千兩銀子的好酒,可否說出酒名,也讓在下開開眼。”

小寶微微一笑:“常老闆對好酒也是如此感興趣,莫非也是鑑酒之人?”

年輕男子與紅衣女子對視一眼,笑道:“在下與拙荊對酒痴迷,才在此處開了這處酒館,並不圖著賺些銀兩養家餬口,只是在此以酒會友,本店立有一規矩,非真正的好酒之輩恕不接待,還請小兄弟見諒。”

小寶哦了一聲,面露極感興趣之色:“那敢問常老闆,如何才稱得上好酒之輩?”

年輕男子道:“能接下我三道鑑酒之題者,小店蓬門大開,自然真心迎賓,所有珍藏天下好酒一律取出待客,絕不藏私,如果接不下這三題,別說一百兩銀子一壺酒,就是閣下拿出一千兩銀子來,小店也恕不招待。”

小寶緩緩點頭,沉吟道:“好一個以酒會友,如此說來倒是小可冒昧了,不過小可自幼痴迷鑑酒之道,這些年來也略有心得,今日聽常老闆提起鑑酒三題,小可也大感興趣,還想領教一番,看看能不能喝到常老闆珍藏好酒。”

常老闆見小寶接招,甚為喜悅,走出櫃檯來到小寶桌前,一個粉雕玉琢的六七歲女娃娃,如同跟屁蟲一般牽著常老闆的衣襟下襬,歡天喜地跟在屁股後面不撒手。

“第一個問題就是,方才聞聽小兄弟說喝過一千兩銀子的好酒,敢問都是什麼酒?”常老闆摸摸小女孩的腦袋,對小寶問道。

小寶胸有成竹,笑道:“流水高山亙古吟,知音可嘆最難尋,銀觴玉酒情堪盡,醉臥庭前問我心。”

“中州洛陽,五賢橋西花家燒坊,六輩單傳花大少,其妻於我朝萬曆三年病故,花大少悲痛欲絕,隱身燒坊三年不出,終釀出絕世好酒,起名觴玉,酒色清亮淡綠,聞之花香潤肺,飲者三杯皆醉,茫茫然不知在何方也。此酒一壺,可值一千兩?”

常老闆兩眼發光,滿是期待陶醉之色,久久回味不語,良久才嘆口氣道:“觴玉美酒最相思,最恨就是曲終此。花大少藝絕酒林,三年得此好酒,只可惜從此以後,每年只產一鍋,別說一千兩銀子,就是三千兩也使得。”

小寶又道:“重碧掂春酒,輕紅擘荔枝。戎州官坊所產名酒重碧,以川中野生異種小紅果制曲,五種野生雜糧所釀,每年春夏釀成,窖藏二十年方可勾兌面世,此酒三杯下肚渾身爽,一滴沾唇滿口香,可值紋銀一千兩?”

常老闆嘆口氣:“此酒只應瑤臺醉,人家哪得幾回嘗,若能一千兩銀子買到此酒,在下願意每日沉醉在其中。”

那牽住常老闆衣襟的女娃娃突然撒嬌問道:“爹爹,你要請這位大哥哥喝酒嗎?姝兒也要喝。”

常老闆聞言大笑,抱起那叫姝兒的小女娃娃,在她臉上狠親了一口道:“姝兒還小,吃些糖餅點心也就罷了,酒是萬萬喝不得的。”

紅衣女子見自家丈夫與小寶所談甚歡,也走過來接過他懷裡的女娃娃,笑道:“夫君,看不出這位小哥也是酒道中人,不如待奴家取出那壇銀光醉,且聽小哥如何評價?”

常老闆笑道:“正是正是,娘子說得有理,快去取來。”

又轉臉對小寶道:“好讓小兄弟得知,這銀光醉乃是在下親手所釀,還請您品嚐後給予指點,也充作小店第二道題目。”

小寶自然滿口答應,與常老闆相對而坐。

不一會兒,紅衣女子自櫃檯後面的小門走出來,手中託著一個陳舊的藤編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小酒壺和一支白瓷酒盅,蓮步輕移來到桌前,將小酒盅放在小寶面前,又親自執酒壺為他倒滿,然後帶著小女娃站到常老闆身後,靜靜地注視著兩人。

常老闆隔著桌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品味絲絲飄散的酒香,十分陶醉。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不好意思地拱手對小寶笑道:“在下失態了,小兄弟請。”

望著常老闆和紅衣女子面紗後緊張注視他的兩雙眼睛,小寶微微閉上雙眼,調勻氣息,臉上頓生肅穆之色,常老闆微微點頭,像是十分讚許。

小寶伸雙手托起酒盅,平伸至與肩同齊,手肘緩緩下沉,將那盅九慢慢平移到離唇鼻處一拳遠的距離停下,眯起雙眼觀察酒色,然後開始悠長地往回吸氣。

常老闆面上頓生緊張之色,雙拳